的躺在白简行脚边,如果他立刻拔剑刺向自己的话,此刻的距离应该逃不掉…… 四目相对,彼此窘迫无言,白简行的面上似有一抹淡淡的潮红。 “大师兄” “恩” “你可否先回避一下” “恩……恩?” “我想洗个澡” “恩……好” “……” “……” “……手和脚……” 傅成蹊这才意识到他的手脚还很自然地搭在白简行身上,忙似被烫着一般迅速收回,一鼓作气撩开被子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摆出一副比任何时候都要端庄严肃的面孔整理衣衫。 待他穿好鞋袜外袍,斜眼向床榻上一望,白简行依旧一动不动捂着被子,僵着面孔,额角已经挂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四目相对,白简行眼神闪烁。 傅成蹊有些担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白简行有些窘迫地摇了摇头。 傅成蹊皱眉:“那你怎么还捂着……”他话还未说完,便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了些什么…… 只觉白简行的脸颊越来越红,一双望着他的眼睛竟是不可言说的困窘。 看这反应,傅成蹊更肯定了自己的设想,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他的老脸也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热:“咳咳……我去与伙计吩咐一声,让他们端盆热水来……”便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下楼嘱咐伙计去了。 伙计领了吩咐忙打了帘子去备热水,傅成蹊坐在大堂要了一壶茶,自个儿沏着喝,一喝喝了一大壶,犹自觉得口干舌燥,甩着袖子扇风散散火气。 本来十五六岁早到了通晓人事的年纪,少年人梦到云雨之事也寻常,只不过对方是一脸寡淡禁欲沉静自制的白简行……撞到了他那样窘迫的时候,比窥视姑娘家沐浴更令人尴尬,思付一番傅成蹊又灌下一壶茶。 遥遥看着伙计抬着一盆水进了客房,半晌,伙计又把水盆端了出来,再稍坐片刻,傅成蹊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提了提气,一脸气定神闲地走进了客房。 此刻白简行已然整理妥当,一袭翩翩素衣,端端正正地盘在床榻上入定,遥遥望去又是那副清俊寡淡不染凡尘的谪仙模样,与刚才窘迫得双颊泛红的模样判若两人。 觉察到傅成蹊走进屋,白简行睁开眼,四目相对,原本云淡风轻的脸又刷地一下红了,两人又窘迫的移开视线。 “咳……阿简,天就要黑了,待会收拾收拾,我们随意吃个晚饭,就准备进宫罢。”傅成蹊挤出一个从容的笑。 “好”白简行点头答应,两人又再次陷入沉默。 傅成蹊拿过包袱仔细想了一番,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大师兄,刚才多谢了。”白简行故作云淡风轻道,他指的自然是傅成蹊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回避,也没多问,还替他吩咐伙计准备沐浴热水这些事。 “恩……我也是过来人,阿简你别往心里去。”说着朝白简行淡然一笑,颇有几分为人兄长的淡定沉稳气度。 * 两人进了大栅栏一家老字号馆子,傅成蹊饿了许久早就前胸贴后背了,遂点了一大桌子菜。白简行只略略动了筷子,胡乱吃了几口便停住了。傅成蹊知道他心里有事,也不勉强,自个儿吃得倒是欢喜。 饭罢,两人在大栅栏逛了一阵,从街头走到街尾,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荡到宫门外,叶云灯早已亲自候在此处等候。 众人行了小半个时辰,才行至雪庐。 雪庐曾是傅成蹊最喜欢去的地方,春赏迷眼乱花,夏看接天荷叶,秋听雨打残荷,冬尝红炉焙酒,是个最能玩赏风月故作风雅之处。 今夜十五,月色清明,遥遥望去一人独立于雪庐之中,正是傅宁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