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不诓你。” 片刻,白简行缓缓张开嘴,傅成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一只手端稳药,另一只手轻轻捏住白简行下颌,低低俯下身子。 被傅成蹊触碰下巴,白简行身子颤了颤,微微向后边躲去,傅成蹊低声道:“别乱动,仔细药泼了。” 白简行便不再乱动,闭着眼睛僵直着身体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傅成蹊笑:“放松些,又不是大姑娘,紧张什么。”说着仔细瞧了瞧白简行的口腔,果然,左侧后牙槽胀了起来,红肿的一大片,再仔细一看,一点点乳白的牙尖儿已经露了出来。 “牙尖倒是露出来了一些,不过还肿得厉害,药必须喝。” “……”白简行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接过傅成蹊递到他面前的药汤。 “今儿这药不似昨天那般苦,放心罢,喝完了给你吃核桃牛乳酪。”傅成蹊说罢,差点就想在白简行白花花的脑袋上揉一揉,忍了忍还是作罢。 白简行闻言,做好了心里斗争,憋着气,一碗药见了底,傅成蹊抢过空碗笑了笑,走到桌边端起牛乳酪道:“阿简喜食甜罢?” “……不讨厌。”白简行淡淡道,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碗核桃牛乳酪。 傅成蹊心里好笑,这小子嘴硬得很,说不讨厌一定是喜欢到不行,哈哈~ * 自那日后,白简行日日都与众人一道用完早饭才出门,到了晚饭时间也回来一道儿吃,有时候甚至一天都不出门,在院子里练剑或在书房修习。 一日饭后,顾笙与傅成蹊饮茶,屋中无其他人。 顾笙闲闲道:“自殿下来了后,小师弟倒是变了不少。” 傅成蹊笑道:“白简行这小子就是太勉强自己了,什么心思全不往脸上去,给人无法靠近之感……倒也挺有趣。”心想,大概以前莫小公子也没发觉这点罢? 顾笙笑笑不言语,半晌才道:“所以,殿下做我这大师兄上了瘾了?” 傅成蹊一怔,道:“不敢,终是要物归原主的。” 顾笙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一日。” * 一日天未亮透,傅成蹊还赖在床上做大梦,白简行刚小歇片刻正欲起身洗漱,忽而听到一阵极轻缓的敲门声。 傅成蹊睡得浅,将醒未醒眉头微蹙——一大早的这是谁啊! “阿简,麻烦你去开门罢,我被床施了封印爬不起来——”傅成蹊有气无力懒懒道。 “……”白简行已经习惯了傅成蹊赖床,无奈地走到门边,正欲开门,来人自个儿推门而入了。 正是一袭红衣的顾笙,弯弯的一双桃花眼道:“小师弟,早啊。” “二师兄,早。”白简行淡淡道。 傅成蹊从帐子里探出个脑袋了,懒懒道:“阿笙,怎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顾笙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自个儿沏了杯茶,悠哉悠哉地道:“有要事与你说。”慢慢喝了一口茶,瞧了瞧正用手巾擦脸的白简行道:”小师弟,待会儿你忙完了先出去罢?” “好” 言简意赅,把佩剑悬在腰上,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傅成蹊也穿好了衣裳,一边洗漱一边道:“怎么,出了什么事么?”声音还是未睡醒的沙哑,脑子却早已清醒透了,顾笙支开白简行,定是关于他‘傅成蹊’本人的事 “今儿有客。”简简单单地说完四个字,顾笙又沏了一杯茶,眸子悠悠一转,此时傅成蹊已经拧干手巾晾好,整了整衣衫,坐在他对面。 喝了口凉茶润润嗓子,傅成蹊正色道:“这副壳子的故人?” 顾笙白了他一眼:“什么壳子不壳子,这人与其说是大师兄故人,不如说是师父旧友。” 傅成蹊沉吟片刻,道:“瞒过他有几层把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