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挺漂亮的,你系在包上怎么样?” “好。”司度也没多在意,将木牌塞进了围口袋里,“你先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司度下厨,木鱼一直是抱着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心态,要不是要表现出些许矜持,她都要把脸埋进碗里了。 “今天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没有?”司度像是无意间问道。 这是两人平常聊天基础的开场白。 司度平常端着的家长气势,这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多少,不过半年下来已经好很多,聊天时顶多语气从叔叔辈的人,转到了哥哥辈的人。 好歹同辈了。 木鱼想了想:“法源寺庄重肃穆,好玩的事情倒是没有遇到,但是遇见两个奇怪的人。” 司度:“怎么说?” “两人年纪差不多,四五十岁中年男人,身上煞气很重。”木鱼想了想,“一个吧,出手就是百元大钞,说要买我当时坐着的台阶位子,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问题。而另一个——” 司度低头喝了一口汤,就听木鱼说:“他大概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敛起双眸:“生老病死,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你无须太过在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瞬间没有绷住表情,大概让他看出什么了。”木鱼表情有些疑惑,“可怪就怪在,即使从我神情看出什么,大部人也不会太当一回事,可他见到我就像是见到鬼一样。” 司度夹了一筷子青菜给木鱼:“想不通就不用想了。” 木鱼看着司度的侧脸,果断扔开不想了。 他们这样的人,首先学会的不是该怎么记住,而是该怎么忘记。 *** “大哥,到底怎么了?”周延吉看着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的钱思德,叹了口气,“不是去了法源寺烧香了么,怎么回来成这样子了。” 这明显是吓得。 钱思德眼神有些飘,似乎才发现周延吉进屋了,声音嘶哑:“你怎么过来了” “我打电话打算问问老赵遗物怎么处理,怎么打都没有人接,就过来看看。”周延吉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让外面的空气和阳光透了进来。 屋子大概几天没有开了,里面弥漫着都是汗水被蒙馊的味道,还有烟味和方便面的味道,他刚刚踏进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味道让他几乎呕了出来。 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棉被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周延吉扫了一眼桌上的安眠药,从桌底捞出一瓶矿泉水,找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 走到床前,将钱思德扶起来,一边喂他水一边说:“我叫了份外卖,你喜欢的皮蛋瘦肉粥,你先吃点垫底,等有了力气,我送你去医院一趟。” 钱思德喝了半杯水,眼中的焦距找回了不少,语气虚弱而嘶哑:“不用去医院折腾了,我没生病。” “没生病,吊几针葡萄糖也算完成任务了。”周延吉叹了口气,“你这样整天自己吓自己可不行,年纪也不小了。” 钱思德没有说话。 周延吉知道一两句话根本没有什么用,就不浪费力气说话了,他们三人一直从年轻的时候走到这把年纪,什么事儿都干过,到了年纪自然会心虚。 当心报应。 人都是怕死的,越老越怕死。 一杯水喂完,周延吉以为钱思德闭着眼睛睡着的时候,钱思德突然的睁开了眼睛:“我那天一大早就赶去了法源寺,遇上了一个姑娘。” “二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