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木鱼缓缓开口,“但是更像也只是像而已。” 蔡军没说话,默认了。 “你的次人格希望毁灭掉你,我想你是知道的。”木鱼深处些许同情,被次人格鸠占鹊巢不说,最后弃车保帅做的如此的果断,“而现在,选择权交到你手中。” “这个有什么好选择的——” 蔡军半抬着头看木鱼,笑的肆意而解脱视线落在远处的天际,落日的最后一部分,也彻底的沉入了地平线。 只有天边的火烧云,像是燃尽了自己的生命,在渐黑的苍穹之中,留下最绚丽的色彩。 “他的出现,其实很开心的。我们在一个日记本上聊天,在一面墙上对话。” “你能理解那种感觉么,我说的他都懂,他说的我都明白我们俩以前矛盾很大,他成熟,他稳重,时间长了似乎大家都敬畏且喜欢他……可即使这样,他依旧自卑而孤傲。” “我总跟他说,人生在世,很多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很多人不要去计较,很多事儿也不用尽善尽美。他也总教育我,人生苦短,约束自我,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后来,我想通了,其实也本不用说服他,其实什么也不用跟他说——” …… “他和我,本就是一个人。” 蔡军慢慢的闭上眼睛,背靠着墙壁,表情安稳,像是睡了过去。 又像是永远不再醒过来了。 木鱼伫立在原地,良久才慢慢蹲下来,捡起了地上的信封。 *** 蔡军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夜空中布满的繁星。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和时间,当天夜里九点半,离他早上去找木鱼,过去了整整十几个小时。 现在他醒了过来,是不是意味着—— 事情已经解决了呢? 他扶着有些发懵的脑袋,从地上站起来,果然在了阳台的一角发现了木鱼,她正坐在阳台边缘,两只腿悬空在半空中来回晃荡着,半仰着头看着星空。 远处路灯的光线能照到这的不多,蔡军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木鱼?” “啊,你醒了。”木鱼侧过头,语气自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事情解决了么?”蔡军揉了揉脑袋。 “解决了,你以后可以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了。” 蔡军对命格这玩意,半信半疑,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不由得追问道:“他呢? “他。”木鱼语气很安静,像是被夜风一吹都散了,“消失了。” 蔡军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却没有欣喜,带着他自己听不出的失落,“我知道了……” 木鱼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蔡军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欣喜多一点,还是空落落多一些,他陪着木鱼站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 两人穿过热闹杂乱的城中村,蔡军衬衫扣到了最上方的位置,袖子也放了下来,即使衣服白天被折腾的发皱,而他气质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和城中村这样的地方,格格不入。 在路口穿过的时候,每个路过他们的人,都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 煎饼果子的摊位还摆在原处,木鱼停了下来,对着老板说:“陈哥,来两个煎饼果子,加里脊肉和辣酱,葱花多放点,香菜——” 她回过头对蔡军说:“你吃香菜么?” “不吃。” “那就一个加香菜,一个不加香菜。”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眯起眼睛笑:“好,您稍等。” 没过多久,两个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出炉了,木鱼将其中一个递给蔡军,一手伸进口袋,准备拿钱付账。 “你们中午的时候,不是付了一百块钱么,这两个加起来才十五呢。”对面老板笑着摆摆手,“觉得好吃,下次再来吃哈。” 木鱼:“好。” 蔡军手里拿着煎饼果子,却没有吃,两人一路走到小路尽头,蔡军的车子停在一边,短短半天,已经蒙上一层灰尘。 他找到钥匙准备去开车门:“我先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木鱼啃着煎饼果子,伸手递给他一张薄薄的信封,“这是他给你的,你等会再看吧。” 蔡军全身都僵住了,他看了一眼木鱼,到底还是伸手接过了信封。 路灯下,信封上的字迹,沉稳而飘逸。 ——遗书,致自己 目送木鱼上了一辆出租车后,蔡军回到自己的车上,打开了车灯,系上了安全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