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后来,干脆直接扔掉了筷子,直接上手,一桌菜吃的惨不忍睹。 却也吃的很尽兴。 蔡军脸上的表情,没有之前的忐忑和悲怆,而是变得异常安静,木鱼离他这么近,也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 倒是,让木鱼有些意外。 吃过饭,蔡军开上车,带着木鱼往郊外走。 木鱼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哪?” 蔡军:“去郊外。” *** 郊外的城乡结合部。 楼高高矮矮,建筑新旧不一,路边的沙土飞扬,不少路段已经坑坑洼洼。 蔡军开着宝马,从一条大路拐了进去,到了小路尽头停下。 “这里面进不了车,我们得下车走。”蔡军外套脱了扔在车上,然后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上面几个扣子,露出还算不错的身材。 一边将袖子挽到袖口,一边将手腕上的手表卸了下来,他对着后视镜,揉乱了一头短发,看着不那么打眼后,才继续说:“我以前就住在这一块,环境差了一点,但是邻里都很好,好几次我快饿死的时候,都是邻居无偿接济我的。” 创业初期吃过的苦,怎么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 木鱼:“老家呢?” 蔡军有些不在意的说:“父母死后,‘我们’俩性格不和,矛盾越来越大,在老宅子闹过些不愉快,所以一般很少回去。” 木鱼想起司度带来的照片,宁静小镇上的那栋宅子,破败而萧瑟,还有那锁进角落的屋子里,满满一墙面,密密麻麻写着两个人格的对话,道尽了一个人的孤独和挣扎。 蔡军将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侧着头看镜子眉毛上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原本公司boss的做派,瞬间变成普通的上班族。 他似是满意了自己的这副打扮,回过头对木鱼说:“我们下去吧。” 狭小的巷子走进去,像是走进了城中村,没有经过规划的自建房,高低不齐的堆建着,很多楼房因为逐利私自加盖高层,上下成两截不同的风格,一眼看去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路边堆着各种杂物和商店老板的货物,两条排水沟顺着路边蜿蜒入内,各色的垃圾堆在排水沟里,在夏天飘散出难闻的味道。 里面的居民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来往的人并没有什么一样,就连有几家路边摊的小桌子旁,客人吃的从容不迫。 蔡军走到一个摊子前,对着老板说:“陈哥,来一个煎饼果子,加里脊肉和辣酱,葱花多放点。” 以为是熟客,老板应了一声,抬眼一看,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尤其是他的打扮,和这城中村格格不入。 愣了几秒,老板反应过来:“香菜要么?” 蔡军回过头看向木鱼:“你吃香菜么?” 木鱼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蔡军:“加香菜,也多加一个鸡蛋吧。” 老板按照蔡军的要求熟练的做了一个鸡蛋煎饼,用纸包包好,递给蔡军:“一共就九块五。” 蔡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翻了翻,抽出一张一百面值的,递给老板。 “哎呀,不巧。”老板用手擦了擦围裙,没有去接钱,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散钱不够了,要不您赊着,明天或者哪天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