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早,对胃部和神经的伤害都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內。”说起邬云的病情,吴越组织语言的能力回血了一些,他推了推镜框,“不过,这个时候,小师妹的生理创伤反而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她的心理问题……” 听到邬云没有什么危险,谭贤脸上的神色缓了缓:“昨晚几点的事情?” “夜里十二点多左右,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是夜里一点种左右。”吴越回忆了一下,卞堂给他电话,令他现在想起来,都全身倒竖汗毛,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谭贤有些惊讶的看着一直不合群的吴越:“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电梯前,吴越伸手按了楼层,听到这话,温和的笑了笑:“太晚了,再说小师妹不是有我么?” 他笑容如同以往一样,不参杂任何杂质,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谭贤透过电梯内的反光镜,看着身后的学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一直唯唯诺诺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吴越,此时却像是历练过几年的主治医师一样。 沉稳而老练。 谭贤回过神来,露出对吴越三年来最缓和的表情:“辛苦你了。” 吴越笑了笑:“应该的。” 只是谭贤来的时间并不巧,邬云还在沉睡。 谭贤这次原本也不是来探望病人的,就没打扰邬云,只是进病房看了一眼,伸手轻扣她的手腕把脉,看了看她的脸色,知道吴越说的并没有错。 他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脸色越来越肃穆。 谭贤指了指门外的方向,示意吴越出去有话说,吴越侧过身,替邬云掩好被子,点点头跟着导师出去。关上门,两人一直走到走廊尽头,谭贤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吴越背靠着墙面,依旧还是那副温和软糯的样子,半侧着头,目光对着谭贤,一副认真听的模样。 “我知道你当初的规划是拿心理学和外科双学位博士,比起你的外科,你的心理学要更加出色些。”谭贤避开吴越的目光,“邬云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怕陌生的心理医生,更会引起她的戒心。你如果方便……如果方便……” 吴越点头:“好。” 谭贤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 吴越依旧是那副温吞吞的表情,眼底却很认真:“我会照顾好小师妹的。” 谭贤心绪有些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几秒钟,伸出手,拍了拍吴越的肩头:“你不要担心你的论文,到时候选题的时候,我替你参考参考。” “谢谢导师。”吴越嘴角的弧度弯了弯,眼底没有任何变化,思绪却飘了很远。 他有点想晴姐了,不知道她那边怎么了。 *** 邬云正坐在窗台上,温暖的阳光衬得她的肤色格外的惨白,宽大的病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仿佛窗外的风稍大一些,就能将她吹走。 她眼神空洞,表情也有些茫然,听见门外的动静侧过头去,看见吴越抱着一束香水百合推门进来。 吴越似是也没有预料到是这样一副情景,两人中间相隔几米,却仿佛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脚步也只是顿了顿,然后顺手将病房门关上,表情温和:“上午好。” 邬云侧过头,没有说话。 从醒来的第一天开始,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邬云一直是这副样子,不爱说话,吴越也没有介意,将花束的包装纸撕开,放在买来的塑料简易花瓶里,语气轻松随意:“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不热烈,室外温度刚好适宜,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不用上班么?”因为长时间不说话,邬云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和不自然。 吴越插花的手顿了顿,然后将一朵偏大枝的香水百合用剪子剪了一段,像是平常朋友话聊一样:“我们医部只接受单位内部的人,这段时间单位的人基本出差了,剩下只有一个病人,提前约好来我这做个复检就可以了。” 病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