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父亲他早已看透了涟漪。原来,装疯卖傻的不止是徐知府一人。 云飞峋失笑,“你们二老啊……”真是臭味相投。后半句话,飞峋未说。 就此,徐知府吴文成和以云飞峋、苏涟漪为代表的商部正式达成协议,徐知府暗暗重振旗鼓,筹集力量,只要苏涟漪的一声令下,东坞城官府势力便如同睡狮苏醒,扑向奉一教贼人。 …… 回程的路上,徐姨娘仍然无法平复激动的内心。因为五舅爷真的不作为,因为涟漪与飞峋两人卧底成功,因为东坞城即将获得新生,东坞城百姓从此可摆脱控制。 与徐姨娘不同,坐在马车中的云飞峋倒是十分平静。他侧着头,看着车厢窗外,若有所思。 “飞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徐姨娘忍不住问,问过后便后悔。虽然她算是云飞峋的长辈,但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姨娘,论起身份,她不比飞峋高出多少,飞峋若不告诉她,她也挑不出理,白白丢了面子。 云飞峋见徐姨娘问他,赶忙回过身来,认真回答,“涟漪临出京城时,我爹给涟漪写了五封信,让其将信交给对应之人,只要这些人见了信,便定会使出全部力量协助涟漪。” “哦?”徐姨娘好奇,“哪五个人?” 云飞峋丝毫不隐瞒徐姨娘,徐姨娘跟随他爹多年而无子嗣,加之在他儿时也是极为疼爱他,飞峋一直尊敬徐姨娘。既然徐姨娘问了,他便将除了吴知府外的四人名字说了出来。 徐姨娘听后,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温柔笑了起来。“果然是我崇拜的元帅。” “怎么?”飞峋问。 徐姨娘答,“这些人,大半都是元帅的心腹。当时我们全家被召入京城,元帅便将众人遣散。当时城内有风言风语说元帅不肯带当年的苦弟兄入京享福,其实确实暗暗隐藏实力,只等今日。” 这已不是云飞峋今日的第一次吃惊、也不是第二次,短短一日,他被许多人改观,无论是徐知府还是自己父亲云忠孝,更或是枕边人苏涟漪。而今日,他才发觉,自己的不足还很多,要不断进取,方才能追上涟漪的步伐。 云飞峋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了?”徐姨娘关切的问。 飞峋道,“徐世伯说得果然没错,我们云家祖宗到底积了什么德,竟有这么多德才兼备的好女子加入云家,真是太幸运了!” 徐姨娘笑了,“是啊,涟漪确实是个难遇的好姑娘,你定要好好待她,万万不能负了她。” 云飞峋却突然笑容狡黠,“姨娘难道忘了,您也是加入云家的姑娘吗?嫁入云家的都不是平凡女子,姨娘您也算是一个。” 徐姨娘一愣,脸立刻红了,掏出帕子掩了脸,“你这孩子,开玩笑开到姨娘身上了,该打!”骂虽骂着,心情却是好得出奇。 飞峋笑着,而后慢慢又回过头来看车外的风景,心中却忍不住担忧——涟漪可好?涟漪可安全?涟漪可顺利?涟漪,我想你了。 ☆、271,乔伊非 奉一教营地内,经过整整三日的修养,玉容病情已经稳定,体温恢复正常。 这三日,苏涟漪几乎不出房门,更不肯见玉容,唯一的一次见面,也是玉容不肯吃止痛药,周立无奈跑涟漪这里求助,哭爷爷告奶奶的请了涟漪去。 说来也怪,只要苏涟漪到了玉容帐内,对方二话不说,痛快的便将止痛药吃下。 涟漪并不觉得玉容是因要见她而耍手段不吃药,原因是她到了玉容帐内,玉容并未因此说话,两人都是默默无言。她猜测,玉容是真的不想吃止痛药,他好像想借由身上的痛楚,抗衡什么。 当然,这都是苏涟漪自己的猜想。 安静的午后,缠着面巾的苏涟漪在营地周围散步,累了,便找了块平整的石板坐下,从怀中掏出医术,细细看,慢慢背,将医术上每一种草药特性和特征,都牢牢记在脑海。 远方,有人一溜小跑跑来,“小涟姑娘,小涟姑娘……” 涟漪抬头望去,是孙嬷嬷。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裙摆,不紧不慢道,“孙嬷嬷别急,有什么事吗?”也许悠闲久了,她竟开始享受这珍贵的宁静。 孙嬷嬷在苏涟漪面前站了住,喘着粗气,“小……小涟姑娘啊,营中来了个大人物,听说是很大很大的人物,周侍卫见那人都不敢吭声。那大人物去了玉护卫的帐子,我便赶忙出来找你了,你去看看吗?” 苏涟漪的新圣女身份已在营中传开,众人对她其十分折服,威信自然比安莲要不知高出多少倍。消息才刚刚刚放出,人人都改了口。 原本李嬷嬷和孙嬷嬷两人也改了口的,但苏涟漪却觉得别扭得很,硬是让两人继续称呼她为小涟。 涟漪静静听着孙嬷嬷的话,双眼微眯,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能到营地来。突然,她心里蹦出一个答案,内心如爆炸了一般。会不会是哪个人!?她千辛万苦想钓出的那个人!? “那人长了什么摸样?”涟漪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