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未接话。 郑夫人顺着叶婉柔所走的方向说道:“请王妃移步偏厅,这里人多,稍有不便。” 叶婉柔略蹙眉,回道:“郑夫人费心了,心意本宫记下了。”言外之意,礼物就不必了。 郑夫人笑容不变,继续道:“王妃不必和臣妇客气,能为王妃与厉王解忧,是臣妇的荣幸。” 这话虽是说得极恭敬有礼,叶婉柔却听得心中不喜,郑夫人如此说话,倒像是自己请她帮什么了一样,言行这般工于心计,做节度使的夫人怕是屈才了。 贺兰殊在一旁本想帮叶婉柔摆脱纠缠,可是对方一再表示是向厉王妃送礼,她若阻拦,有失大体。 正在贺兰殊准备退出时,郑夫人适时说道:“贺兰小姐也是成了婚的人,不妨一起来,臣妇也为贺兰小姐备了一份。”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叶婉柔与贺兰殊互看一眼,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好奇,都有心看看这妇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来到大厅一侧的耳室,待叶婉柔坐下后,郑夫人随身的丫鬟便端上一方锦盒。 郑夫人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将锦盒打了开。 叶婉柔瞟了眼,不过是几个小巧精致的彩色琉璃瓶,莫非内里有什么奇药? 果不其然,只听郑夫人介绍道:“此乃西域独特香膏,将其涂于女子小腹处,可益于夫妻房事,增孕生子,故此香膏又名得子膏。将此献予厉王妃与贺兰小姐,保二位早生贵子。”郑夫人一脸仿若慈善般的灿笑。 叶婉柔与贺兰殊闻听此言,心中都有些不自在。奈何对方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态度,说的又是这等体己的话,就算是有心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更何况她们俩个谁都没生,难不成说自己不想生? 叶婉柔没有出手去接,身后的风遥和花菱察言观色,也没有要替主子接下的意思。 贺兰殊神色有一丝怔松,也没有说什么。 郑夫人对两人的反应只做是羞涩,善解人意地另起话题道:“厉王妃在都城随厉王参加过宫宴,宫宴可是比我们这小地方的宴会热闹的多吧?” 这话说的有些喧宾夺主,问得也是不善,叶婉柔若答是,扫了贺兰殊的面子,若答不是……谁敢说皇家宫宴的不是? 叶婉柔回答了,但却是看着贺兰殊答的:“人多自然热闹就热闹些。” 郑夫人立刻接道:“王妃说的是,我们这男女分席,怎么热闹得起来?以厉王与厉王妃的高贵身份,理应是开合宴大席的。” 大梁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定,但仅限于民间,不限于皇亲贵胄。那是当然了,皇后,太后怎么可能不准参加国宴? 郑夫人恭敬地转而问向贺兰殊:“贺兰小姐可是也这么认为?” 贺兰殊只得对叶婉柔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望王妃莫怪。” 叶婉柔牵过贺兰殊的手:“同我这样说话,可是见外了。” 郑夫人见厉王妃同贺兰殊如此亲密,高兴道:“那我们现在便去前厅,今晚的宴会也可是一番热闹的。” 叶婉柔都没来得及细想,就已经被请去了前厅。 前厅内,展云风正与一众大小官员边喝酒边闲聊着,场面也有些意兴阑珊。一行女眷的到来,令场面顿时热闹了几分。 贺兰洪德将军坐在厉王左下首,见到女眷们进来,立刻命人添加了席位和餐具,女眷们一一在各自家主身边落坐。 其实,今日的官宴确实是可以男女合席的,之所以没有,也有贺兰大将军的一点私心,他又没有夫人,男女合席?他岂不是落单! 事已如此,大将军胸襟宽广,就不计较落单不落单的了。哎! 女眷们坐定后,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主位上的厉王,顿时齐齐看傻了眼。乖乖!天底下居然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存在!如此谪仙般的人物,居然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女眷们心内不由生出些许别样的心思,夫人们大多想的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能嫁个这样的女婿就好了;而未出阁的女子们,看向厉王的目光就有了些幽怨的意味。 叶婉柔缓步向主位上的展云风走去,展云风起身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