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定好的饭食,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大步流星的向里走。 沈芳菲在房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起身迎了过来,她身上穿着贺兰威给她新买的一套淡粉色裙装,上好的锦缎,漂亮的款式,虽然尺寸不是十分的合体,但总归是可以见人的女装。想到之前穿着宽大男装的模样,真是不能随便见人啊! “贺兰公子,你回来了。”沈芳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沈姑娘。”贺兰威提着食盒走到桌前,一边将里面的菜品往出拿,一边说道:“今夜我送你回去。” “今夜……”沈芳菲手中拿着一条碧蓝色的男士腰带,这是她在房内找到的他的腰带,上面只嵌着一块白玉,没有任何其它装饰,她便一时技痒,想在上面绣点什么。此刻上面的绣纹还有一些没有完成,她垂眸看着那只展翅的飞鹰,本想在下面再绣上一些云纹的。 “好。”沈芳菲摩挲着手中的腰带,轻声回道:“一切都听凭公子安排。” 贺兰威洗净了手回来,发现沈芳菲依旧如之前的姿势那样静坐着。 “怎么不吃呢?”贺兰威在她身旁坐下,“尝尝看,都是你喜欢的口味。”他很熟络的夹了一样菜到她面前的碗里,是香酥醉鱼,咸酥的口味。 沈芳菲轻声谢过,默不作声的吃起来。 “沈姑娘好手艺。”贺兰威发现了她手边的腰带,不客气地拿过来,称赞道。 “雕虫小技,让贺兰公子见笑了。”沈芳菲回道。 “我很喜欢。”贺兰威在自己的腰上试了试。 “公子喜欢就好。”沈芳菲神色淡淡地说道。 贺兰威察觉到了什么,对她说道:“你不用担心,今夜我将你送回去,只要你府中的人言辞一致,没人会说出些别的来。”他将这几日邢州城中发生的事一一讲给了沈芳菲。 沈芳菲听得诧异,面上倒是平静,觉得都是些与己无关的事情。 入夜,月黑风高。 贺兰威半个身子探出自己的房门,见外面寂静无声,便从自己身后将沈芳菲牵出来。走府门不行,因为那里日夜都有侍卫把守,他决定带人翻墙出去,自信自己的轻功还不差,他偏头对身边的小女子轻声道:“沈姑娘,得罪了。” 话落,他搂住她的纤腰,正待轻身跳起,突听耳畔传来一声低呵。 “贺兰威!” 这一嗓子,差点吓得贺兰威掉魂,心里有鬼怕吓不知道吗? 贺兰威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人,唯恐被人抢了去。 待转回身,他才发现是贺兰殊在一旁双手叉腰的吓人。 贺兰威吁出一口气,不悦道:“你吼什么?” 贺兰殊大步走过来,盯着贺兰威怀里的人,饶有兴致地说:“怪不得最近这么反常,原来是越来越出息了,都学会偷人了。” “你别说话那么难听。”贺兰威收回搂着沈芳菲的手臂,脸上有一丝羞涩一闪而逝。 沈芳菲更是羞赧得紧,抬眼无措的看着贺兰威。 贺兰威小声安抚道:“不用担心,这是我姐。” 在沈芳菲听来,这一句,一语双关。 “人不是偷的就好,我这就去告诉爹。”贺兰殊转身欲走。 “别……”贺兰威语气立刻软下来,“姐……你听我解释。” 回到贺兰威的房间,贺兰殊听完自家贤弟的一番动人心弦的陈述,沉吟片刻,说道:“人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送回去。” “那现在怎么办?”贺兰威问道。 “先留下。”贺兰殊从桌前站起身,“我来想办法。”说着就打算离开。 “姐……”贺兰威赶紧叫住她,“那她住哪?” 贺兰殊顿住脚步,回身反问:“她这几日睡的哪?” 贺兰威抢答:“我睡的地铺!” 贺兰殊回得干脆:“那你就继续睡地铺。”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姐……”贺兰威觉得自家阿姐真是没人性,这可是西北的初春,夜里冷死人了。她就不能把人领去睡吗?她倒是好,天天晚上有姐夫暖被窝,可怜他天天晚上睡冷铺。 贺兰威转回头,看到沈芳菲神色落寞的坐在一旁,回想到刚刚搂着她时那身子的绵软,顿时脸上火烧火燎。他霍的站起身,急道:“我去睡了。”说着便去柜子上抱了自己的铺盖卷,走了出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