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好。” 朱大夫人怕苏娇知道了难受,忙不迭地整理了表情安慰她。 苏娇笑容浅淡,“娘,您别担心,这事儿我比您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可不会为了一个恶心的人难受。” 她让秀巧给朱大夫人泡了一壶药茶,是她自己配的方子,静心凝神。 “您放心,这事儿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可是,可是那个孙家与知州大人是姻亲,若是他们执意逼迫,我怕……” 苏娇笑起来,“没事,我手里刚好有个可以用得上的人呢。” …… 苏娇再一次去了黄家,今日该给宁白艾灸。 灸药是她自己调配的,麝香,樟脑,血竭,儿茶,川乌,草乌,按着配比碾为细末,贮瓶备用。 宁白的袖子卷高,苏娇用小麦粉加水搓成线绳状面条,于阿是穴四周绕成小圆圈,拿出瓶子将药末铺于圈内三四分厚。 宁白瞧着有趣,他发现苏娇在给他诊治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她浑身都充满了让人着迷的自信和魅力,与宁白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截然不同,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样。 当然,宁白对苏娇并没有任何绮念,他纯粹就是感叹萧帅有眼光而已。 这么多年他也看过无数女子对萧帅表露心意,萧帅就好像天生没这根筋一样,他们这些副手下属都默默发愁萧帅往后会不会孤独终老,没想到居然能从萧帅口中听到一个女子的名字。 宁白当时都觉得是有生之年,尽管那个名字俗气到让他们一众人都无言以对。 萧帅说,那个女子叫大花,还说这是个特别美的名字,那姑娘出生当日,外面百花齐放,开得又大又美,所以才取了这么个意境不俗的名字。 当时宁白就觉得萧帅可能不止伤到了腹部,还伤到脑子了。 这个名字哪里有一丁点儿美感?萧帅是疯了吗?对着“大花”这么个名字还能大夸特夸,他还有点底限了没有? 事实证明是没有的,萧帅让他这个得力的副手去找这位大花姑娘,还特意强调了一定不要让大花姑娘受到惊吓。 宁白囧着一颗心,他倒想看看这位大花姑娘究竟有何特别的地方,不过可惜的是,宁白并没有找到。 那个小村子里哪里有“大花”这个人哟? 宁白记得自己问出“大花”这个名字时,村民们异样的目光,里面隐隐的质疑,这么俗的名字他们村子里可没有。 若不是后来宁白无意中瞧见了萧帅留下的那块玉佩,他可能就要与大花姑娘失之交臂了。 幸好,幸好。 苏娇已经将艾柱放在了药末上点燃,然后询问宁白烫不烫。 宁白感受了一会儿,“不烫。” 苏娇点点头,又用米粒大纯艾柱直接无瘢痕灸太溪穴,各灸三壮。 等待艾灸的时间里,苏娇坐在桌边,手撑着脑袋,“宁公子的手肘这阵子可有些好转?” 宁白立刻坐直了身子,“我没有再偷偷用过手了,你可以检查的。” 苏娇暗暗白了他一眼,“是吗?那很好,你可有感觉到好转?” “有的,苏姑娘果然好医术,怪不得……” 宁白忽然一滞,苏娇疑惑地问,“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怪不得朱家当初会收你为义女。” 哦。 苏娇也没当一回事,她语气懒洋洋地说,“不过公子的手肘,我恐怕没办法继续治了。” “这是为何?” 苏娇叹了口气,“有人要强行纳我为妾,小女子并不想从,想来也只有以死明志,就是可惜了公子的病,还没能大好。” 苏娇想的是,她打算以病未治好为由,让宁白帮她一下,她觉得身子这种事儿总该是很重要的吧? 果然,宁白在听她说完之后,脸色骤然变得很严肃,苏娇心里松了口气,她赌对了。 然而苏娇不知道的是,宁白可不是因为自己的病没人治了而变了脸色,他是因为有人竟敢对苏娇打这种主意而心惊。 疯了吗?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萧帅惦记着的?还是自己表现得没有那么清楚? 宁白眸色一厉,“果然有此事?” “这种事情小女子哪里敢胡乱说?那个人又是黄家的姻亲,我爹娘一介平民如何能抗衡?” 苏娇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按了按毫无泪意的眼角,意思到了就行。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照常给我诊治就行,至于其他的……” 宁白勾了勾嘴角,“我自会处理。” “小女子多谢公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