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看着她眼睛,目光深深,又锐利。 陶夭没坚持住和他对视,很快瞥开了视线,咬紧了唇。 她心里乱糟糟。 浑身发软。 没一会,实在克制不住,从他身上滑下去。 这种事上她完全不是他对手,有时候他只需动动手指,便能让她丢盔弃甲泛滥成灾。 最后,陶夭面红耳赤地躲进了卫生间里。 程牧躺在床上。 目光定定地盯着天花板,半晌,没忍住笑了。 小丫头经不起逗弄。 苦了他。 程牧左手撑起身子,在床边坐了半晌,不见陶夭出来。 他给自己拿了一根烟含上,点着。 指尖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芬芳,他下意识垂眸,脑海里又浮现出她刚才因过度兴奋而汗湿的眼眸。 “你怎么抽烟呢呀!”正想着,洗手间方向传来声音。 陶夭瞪着他,二话没说就上手,谁料,手刚伸过去,手腕被男人按住,顿时动弹不得。 程牧看着她笑笑:“就一根,败败火。” 陶夭:“……” 她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程牧手指用个巧劲将她带着坐到了大腿上,一手圈着她的肩膀,侧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 “要不还是我……”她话未说完,被烟圈喷了一脸。 陶夭:“!” 程牧顿时搂紧她,压抑着笑意:“别气。” “你干嘛啊!”陶夭因为他这两个字生生忍下了心里那团突如其来的火,郁闷极了。 程牧用下巴抵着她颈侧磨蹭,懒懒的,却没有答话。 陶夭觉得他大抵是突然犯起神经了。 这人有些行径下流得很,也不知都打哪学来的,变着花样地在她身上试,该死的是,她气恼过后还会觉得他很性感迷人。 没救了…… 陶夭胡乱想着,索性认栽。 爱情有时候不讲道理,她愿意原谅他的小毛病。 她仰起头又在他脸上亲。 程牧先放开了她,叹着气说:“行了,再继续我不客气了。” “一个月了。”陶夭小声提醒他。 程牧抬手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知道一个月了,不用你说。不过你这身子还是先好好养着,花个一年半载彻底调理好再说。” 他会这么委屈自己? 陶夭抿抿唇,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色,半晌,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心里涌起一股子很难形容的情绪。 以前总觉得他花,阅女无数身经百战。 眼下,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甜蜜。 他只要了她,会因为她生气动怒小心眼吃醋,以前会因为她失控,现在还会为了她忍耐。 都三十一的人了,很难得吧? 她有一种误打误撞捡了宝的感觉。 陶夭眉眼含笑地帮着他拍了拍衬衫,又弯下腰去帮着拍了拍裤腿,最后,帮他正正领带又紧紧皮带,一脸乖巧地开口说:“好了,很帅。” “那我走了。”程牧揉揉她头发。 陶夭将他送到房门口,笑着说:“下午过去事情挺多,明天可以的话,我明天拍完戏回来。” “闲了打电话。” “嗯。”陶夭点点头。 程牧在她脸上抚摸了半晌,收了手,转身走了。 陶夭靠着门,克制着追上去抱他的冲动。 好像有过一次。 他们两人从霍宅回来,她在电梯口从后面抱住了他,说出了那一句连她都不敢置信的“别走了,好吗?” 眼下更夸张了,恨不得每分每秒和他黏在一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