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士气为之一振,后方的天授王将领却没法坐视不管了,圣女都说了有神将助阵,那就必须要有,不然他们还怎么服众。于是罗教主黑着脸点了教中五位高手一起出马。 那五人皆为白须老者,乃是师兄弟,是江湖上凶名远播的血煞五老。后来仇家太多加上年岁逐渐老迈,索性投了圣莲坛,借着这势大的邪教继续作威作福。 现在罗教主有命,他们自恃有一套独门的合招阵法,就算大宗派的长老掌门也敢一战,于是也不推辞。 血煞五老轻功高,更不畏惧城头零星射落的箭支,转眼就到了城墙下,看到半废的云梯顿时大喜,彼此互看一眼心想饶是城上有内家高手,先发一箭,又以数根长矛毁掉抛车雷火弹,再硬毁云梯,这内力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他们或足踢或手抛,将云梯拆了借力,转眼就上了城墙。 迎面就是一道雪练似的刀光。 ——墨鲤没有趁手的弓箭,兵器不够,连长矛都不敢扔多,远远瞥见这五人身法就知道功力不弱,区区飞矛极有可能被他们避过,不如趁他们刚踏上城墙,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际偷袭 纵然血煞五老做好了应敌准备,仍是被这骤然一击惊到失措。 因为这不是一招,而是须臾间连出的十二刀。 城头瞬息就多了两团耀眼白光,一左一右,各自逼得一人坠下城墙。 那没被刀光“照顾”到,稳稳踏足在城墙上的三人,看着空荡荡根本没几个人的城墙,心头一喜还来不及高兴,背后寒意骤生,急拧身横持兵器格挡闪避,然而须发断裂,三人不是秃头就是少半边胡子,瞧着尤为滑稽。 “好胆……” 一声叱喝尚未落音,弧光又至。 剩余的血煞五老三人立刻散开,等待另外两人重新攀上墙头,然而刀风如影随形,哪怕他们彼此间隔极远,足下轻功施展到极致,仍感到眼前一道道横掠而过的刀影,稍有差池就是身首异处。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不过两次呼吸,血煞五老就由胜券在握变成冷汗淋漓。 尽管他们之前猜想城墙上或许有两个以上的高手,但一定不是太强,否则为何不横冲跃下闯入军阵中?现在看来华县根本是只有一个高手,无法轻离,任凭何人踏上城墙就等同踏入刀光布下的死域。 血煞五老心中惊惧,却不敢退缩。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不战而退,怕是从此之后都无法在圣莲坛立足了。 就在他们一咬牙,怒喝着准备发力拼杀时,脚下骤然一空,竟是已经被逼退到了城墙边缘,站立不稳。 这时之前摔落的两人重新攀爬上来。 墨鲤视若无睹继续前踏一步,帘幕一般的刀光生生压得血煞五老被迫下落,不待他们重振旗鼓合招齐进,墨鲤也主动跃下了城墙,在那被雷火弹轰得坑坑洼洼的城墙上腾挪跃移,追得血煞五老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甚至到现在他们都没能看见敌人长什么样。 于是战场从城墙上下,换成了一整面墙。 还是竖的一面墙。 光影蓦来骤去,毫无规律。 城墙仿佛变成了仙域幻壁,隐显天人之技。 这阵仗太大,隔了很远都能瞧见,天授王大军几万人只要长了眼睛几乎就没有漏下的。 跟随圣女癫狂叫喊的逆军跟圣莲坛教众瞪大了眼睛,想为“神将”助阵却又本能地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能掺和的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血煞五老像是逐渐稳住了局势,将刀光团团围住,然而局势僵持似乎总不见尽头。 “血煞五老不是对手。”罗教主咬牙道,“这人在拖延时间。” 比起亲自出马,罗教主更诧异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绝顶高手,为何要给荆州这群废物效力。 随着一声惨叫,血雾弥漫,刀气染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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