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审问还可以通过挤兑嘲讽来进行。 直接说完可以瞎编捏造的话,让你们没话可说。 这有点不讲理了,墨鲤如是想。 等目光一转,看到仿佛智珠在握的孟戚,墨鲤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行,审讯还有道理可讲吗? 唔,就是这样的孟戚,俨然有老狐狸的架势。 比岐懋山那只白狐更狡猾,更好看,也更圆……吧! 滚圆的沙鼠想要老奸巨猾并不容易,墨鲤默默地看着某人继续挑战这个难度。 “这通说辞,我听过至少三十次,当然有些内容需要替换一下。我都说过了,你们死士真是毫无新意,每家都喜欢来这一套。你们知不知道,比起江湖人你们多了什么?” “什么?”死士下意识地问。 “脑子。” 坟地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长幡的声音。 墨鲤差点被逗笑,不得不提醒道:“孟兄,适可而止。” 两个黑衣人快要被孟戚讽刺得体无完肤了,就这样孟戚还说他们有脑子?大夫觉得沙鼠嘚瑟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并非在称赞你们。”孟戚挑眉,慢条斯理地说,“只是江湖人没有这么复杂,他们直来直去地多,即使为了掩盖秘密,通常也不会玩这么多花样。死士嘛,除了江湖杀手,多是宗室贵戚或权臣养出来的。” 换句话说,其他人没有钱跟空闲。 “所有死士都有万一被抓到,又死不成之后该说什么的准备。我一再打破你们的习惯,搅扰你们的想法,结果你们最终还是给了我一个试图误导我的谎言,江湖人没有这么多心眼。” “……阁下一口咬定我们不是飘萍阁的人,为何?”一个黑衣人忍不住问道。 孟戚闻言一笑,慢吞吞地说:“因为账册啊!” 在场三人依旧反应不过来。 孟戚本着好心为大夫解释的想法,宽容地给了两个死士答案。 “没看到账册前,我也险些疏忽了这点。照你们所说,司家米铺可能窥到了飘萍阁的机密,所以人必须灭口账册必须毁掉,可你们之前根本没找到这本账册,找到了也看不懂,那么如何判定这本账册就是自己要找的呢?最稳妥的法子,其实是放火。” 铺子烧没了,还担心什么账册。 “离奇的是,你们身上没有任何引火之物,铺子里也没有,所以你们没想过要放火。” 孟戚似笑非笑,两个死士后心一凉。 墨鲤适时地配合问道:“我看他们确实想要这本账册,这倒不像装出来的,那为何不烧铺子?” “不能放火的理由无非两条,第一不想引起骚动,第二他们留着米铺还有用。” 孟戚看着两个止不住发愣的黑衣人,轻描淡写地下了决断,“不管是哪一条,都跟他们刚才的口供对不上。飘萍阁来无影去无踪,旁人无处追查,他们压根不在意惹出什么乱子。至于飘萍阁想掌握米铺运送金银的路子所以保留铺子,则是根本不可能,司家的背景经不起推敲,风行阁更不会错过这么一个掌柜伙计忽然全部换了的铺子。” 同时孟戚以传音入密对墨鲤说了一句话:“风行阁的秋阁主自称是为了查六百两金子以及飘萍阁的踪迹而来,他带了那么多好手,极有可能从江南开始就在追这条线,等着龙头会牵飘萍阁跟吴王的人接头。” 在这种时候,飘萍阁察觉到不对,开始杀人灭口很正常。 这也是墨鲤起初相信口供的原因,可是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