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根深蒂固的势力,把江山交到楚灵帝手中;楚灵帝能作稳帝位依靠的是他的父亲,齐代楚而立,朕依靠的是手中的兵权,你们有什么?只有一个空壳子的皇子身份!” 二皇子气结,他低吼道:“本王什么都没有!本王为何什么都没有?哈哈哈……本王,本王连自称本王都是个笑话!” 齐朝的皇子都没有获封。 按照惯例,皇子一般会在加冠后封王,所以皇子都有自称本王的习惯,不算逾越。 就连三皇子也跟着抬起头,碎碎念道:“皇子应该居于外朝,皇子应该随当世大儒读书,随骁勇善战的武将学骑射兵法,皇子应该在加冠之时获得封地跟王爵……” 二皇子嫌弃这个弟弟没出息,提高声音道:“这么多年来,我用的是什么?内库里积压霉变的布料跟一堆破烂玩意!吃的是什么?半冷不热,放在温水泡着的,软得一塌糊涂的饭菜。我娶的妃子,我将来的孩子,他们都要跟着我待在狭窄昏暗的宫室里,忍受着我忍了二十年的一切!什么空壳子皇子?我们分明是一条狗,一条你不高兴的时候就能扔东西、踢几脚的狗!” “住口!” 陆璋听到狗这个字,怒气就无法遏制。 这都是早年他听多了那些人当面的、背地里的讽刺。 走狗、鹰犬、爪牙……这是一辈子都甩不脱的污名,哪怕位极人臣,都免不了要被明讽暗骂,甚至被人编成歌谣在市井传唱,改个朝代换个名字就堂而皇之地在茶楼里说话本。 唯有做了皇帝,那些事才能被写作卧薪尝胆,才会变一副模样。 “朕为一国之君,是尔等的父亲!如果不是朕,你们还想吃饱穿暖?还能抱怨用的物件不够精巧?你们会是乡间的野小子,穷得连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是边关军户家的孩子,十五岁就要编入军中,日夜操练顶风冒雪!是京中小官的儿子,连仆人都请不起,每天掰着手指算铜板,出门害怕得罪权贵!” 陆璋说一句,三皇子就抖一下。 “你!” 陆璋指着三皇子,憎恶地说:“你母家还算有个样子,外祖父是个五品的官,你却愚蠢至极,效仿你的二哥想要弑君?你的母妃是进宫为妃嫔,他的母亲不过是朕用五两银子买来的妾,一个家中无米下锅的没落官宦之女……” 二皇子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陆璋这番话了,他狂怒着冲过去一拳砸向陆璋。 陆璋受伤流血,身体反应慢了一拍,二皇子状若疯虎,陆璋竟没能完全躲开,左边脸颊挨了重重一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放肆……” 陆璋惊怒交加,二皇子根本不想罢手,提拳又打。 这次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二皇子付出了眼眶青紫,牙掉了半颗的代价,又狠狠地揍了陆璋几拳。 三皇子在旁边跃跃欲试。 “够了。”墨鲤用内力隔空将二皇子拽到了旁边。 二皇子感到一股大力强行把他拖了起来,他在半空中拼命挣扎,手舞足蹈,终于有一脚踢中了陆璋。 “我给了你们钱。”二皇子恼怒地说。 孟戚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说:“我只答应带你来揍皇帝,没答应让你杀他。” “为什么?” 失望而叫的人不是二皇子,而是三皇子。 “你嫌钱不够?要加多少?一百两银子?”三皇子追问。 之前三皇子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