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风,实则是拼命补漏,把原本一刀就能做到的事,化成五刀十刀来用,这才堪堪拦住了戴着面具的家伙。 这样的打法不能持久,因为宫钧内力不足。 他看到属下都走了,就开始且战且退。 结果似乎被对手看出了目的,骤然加紧了攻势,逼得宫钧只能拿出原本保留的一分力,两人拳来刀往,气劲横溢,远看就像一个青色团子拼命想要挣脱出泥沼。 “阁下的舞刀之技,可称一绝,若在瓦舍勾栏卖艺,必然能得不少赏钱。” 面具人的言语羞辱,宫钧充耳不闻,他现在觉得那条毒蛇已经快要游出来了,好像要把他当做猎物一口吞下。 危急之时,宫钧狠命将刀鞘一丢,飞身上了山道。 那刀鞘竟然破裂,化为几十块碎片激射而来。 面具人避过,再追已是不及,宫钧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弟子无能。”面具人看到树林缓步走出的道袍老者,慌忙跪下请罪。 “不能怪你,这位副指挥使的轻功远比吾想的高。”老者叹道。 他一身道骨仙风的气质,站在单膝跪地的黑衣蒙面人中间,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江湖代有人才出,纵然才有不及,死了也可惜。罢了,他那么急着要回六合寺,想来是相信六合寺有人能够应对,这是怎么回事?” “报!六合寺那边的消息。” 一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捧着一只鸽子,鸽子腿上有个小竹管。 老者从管内取出了一张纸条,缓缓展开。 ——锦衣卫发现宝藏。 紧跟着是第二只鸽子,写着“锦衣卫忽退”。 纸条上还有两个符号标记,旁人看了不懂,其实是暗语。 “都是废物!第一、第三……还有一只传消息的鸽子去哪儿了?”老者冷声问。 黑衣蒙面人埋着头,不敢吭声。 鸽子能带的竹筒没多大,纸条当然也没有多大,能写的字数有限,经常需要分为几段,有标记的话,消息漏接就一目了然。 此时六合寺的佛塔上,凉风习习。 墨鲤看着去而复返的孟戚,发现他手里没有所谓的猴儿酒,而是提了一只鸽子。 鸽子拼命扑腾,孟戚轻轻一扯它的翅根,鸽子顿时不敢动了。 “寺中果然有青乌老祖的眼线。”孟戚把竹管丢在佛塔顶层的墙角。 墨鲤问:“写了什么?” “神秘郎中、前朝国师。”孟戚扬了扬手里的纸条,自言自语道,“听起来像我跟大夫成了一个人。” 墨鲤本能地觉得他语气怪异,可又挑不出错,便以为自己多心了。 传信的人听到锦衣卫喊着“孟戚”这个名字跑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孟戚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哪两个字,所以只写了前朝国师。 “他放出了三只鸽子,我只留了这一只,来,先礼后兵,给青乌老祖送个拜帖。” 孟戚从行囊里找出笔墨,裁出一小张纸条,潇洒地写了“孟戚”二字。 字迹清晰,笔锋凌厉,端得是铁骨遒劲,隐约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墨鲤受秦逯影响,自己就写得一手好字,如今看了,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孟戚脸上不显,实则得意洋洋地把纸条卷了,塞进竹管,然后将鸽子放了出去。 结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