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 他的亲兵知道将军这会儿的心情糟糕,都小心翼翼的绕开了。 墨鲤看着落单的刘澹,心想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忍不住四处张望,想要找到某人的踪迹。 奇怪,人呢? 这么小的地方,应该很好找才对。 湖面微微泛起涟漪,一圈圈荡开,这个动静顿时引起了骑兵们的注意。 “将军,湖里好像有东西!” “什么?”刘澹扭头望去。 是鱼吗? 刘澹没有站在湖边,跟湖水还有一段距离呢,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能遇到什么危险,结果—— “哗啦。”水浪忽起,浇了刘将军一脸一身,他本能地往后一仰。 冰寒彻骨的感觉让刘澹勃然大怒,他正要跳起来,肩膀却像是被什么人抓住了,直接来了个天旋地转,脸朝下摔在地上。 “将军!” 骑兵们大惊,纷纷拔刀,可是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单脚踩在刘澹的背上,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如果一个绝顶高手失去了内力,会很好对付吗? 当然不。 纵然刘澹的亲兵都经历过沙场厮杀,用的是杀人的刀法,一拥而上也不会给孟戚造成半点威胁。 不需要轻功,也不用剑,孟戚身体微动,先避开砍来的雁翎刀,然后反手一掌拍在对方肩背上,骑兵立刻踉跄着后退。 第二个跟第三个冲过来的人,手肘受到撞击,雁翎刀脱手而飞。 孟戚拽过第四个人劈来的刀,顺势在自己身周挥了半圈,准确地格开了所有劈来的兵器,再抬脚一踹,正中第四个人的膝弯,把他送离了战圈。 动作简单,也没有什么招数可言,众人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猜到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攻击——然而就是避不开,躲不过。 眨眼间,湖边就躺了一地的人。 有两个在远处的骑兵见势不妙,翻身上马想要跑,结果小腿忽然一酸,好像被什么暗器打中了,直接跪趴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所谓的暗器,却只是石子。 孟戚没有内力,下手并不重,只是被他击中的位置,都会酸痛无比,这些在沙场上被砍伤一刀都能咬牙坚持的骑兵,现在只觉得胳膊腿儿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完全不听使唤。 “你是什么人?” 刘将军挣扎着,瞪着这个忽然从湖里出现的人。 “你可知道袭击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湿透的衣服跟平时穿在身上的衣服,有时候是两种颜色,刘澹根本认不出孟戚就是昨夜那个煞星。 “尊驾是什么路子?找我刘某人有何事?” 刘澹没有打官腔,他知道对于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来说,官衔也好,品级也罢,统统一文不值。他只希望不要是那种脾气古怪、目无王法的老怪物。 正常人会在寒冬腊月钻进湖里吗? 这种披头散发的怪异外表,十有八九就是那些练功练到废寝忘食,家也不要的疯子。看年纪好像并不大——呃? 刘澹的眼睛都瞪圆了,孟戚弯下腰,审视着刘澹。 刘澹脸上的怒容慢慢消失,变成了一种惊疑不定。 “啊!” 刘将军惨叫一声,双手着地,拼命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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