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曾经得意的表示,这说明墨鲤拥有行医济世的天分。 其次还是学歧黄之术导致的,既然要行医治病,那么病患不止有男人,还有女人。再说要是忽然遇到一个孕妇难产,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作为大夫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哪怕这种情况都是诊脉之后隔着帘子指挥接生婆子,可是大夫的脑中也得有个概念,总不能连孩子是哪儿出来的都不知道。 墨鲤八岁的时候,秦逯就用刀削了两个木人教他辨识。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自幼学起,更能心无杂念。 秦逯说不好别的,但至少能确定冠绝天下的十六天魔舞,在他跟墨鲤面前跳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什么轻纱飞旋,似遮非遮,玉体横陈……都不会让他们遐想,倒是有可能从她们偶尔袒露的胸膛看出她们是否患有囊肿,严不严重、要不要吃药。 这样一来,色诱就很不好使了。 秦逯从前想过,将来会让自己学生心动的女子,该是怎样的人,然后他一不小心就想到自身了,答案是没有。这才劳心劳力地给墨鲤安排了在竹山县的生活,现在知道了墨鲤的真身,估计再操心这些事的也是跑去神怪志异了。 因为秦逯不遗余力地称赞自己学生,加上墨鲤也没有遇到过什么敌手,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薛知县说孟戚不可接近,这人深不可测,墨鲤也立刻信了,他这番出来是寻找通灵性的草木百兽,看看天下除了太京之外还没有别的龙脉了,又不是为了给自己博取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 再说天下第一也没什么意思,老师说的。 墨鲤在风雪中走走停停,有些踟蹰不定。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离竹山县越远越好,把那个窥伺者引走,还是赶紧回到竹山县提醒秦逯与薛庭。 墨鲤开始思考自己刚才追问员外的时候,有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的相貌……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第二个就不确定了,当时他不知道外面有人,只是没让员外跟那个干瘦汉子看到自己的脸,可是外面能不能看到,这就难说了。 而且墨鲤并不知道那个窥伺者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一直埋伏在宅邸附近,目标就是员外与干瘦汉子,墨鲤只是恰好赶上了?还是一路跟踪墨鲤来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可能也不是没有。 墨鲤越想表情越是凝重,他很快下了决定,回竹山县!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眼角依稀有褐色的影子一闪。 墨鲤蓦然睁大了眼睛,猛地醒过神来,对方居然没有走,还跟在自己后面?!这是什么样的武功,他不仅没有发现,还察觉不到分毫气息。 要知道是人都有气息,连飞禽走兽、花木游鱼也不例外! 这一瞬间,墨鲤已经想了很多,但是他的刀比他的想法更快。 风雪中黯淡的刀光一闪,迅捷如电,顷刻间就奔着对方的身影去了。 这一刀已经是极致。 它没有炫目的声势,甚至没有斩开漫天飘落的雪花,却又仿佛是这天地之间本来就存在的一部分,刀风隐藏在呼啸的北风之中,刀光更是黯淡近似于无。 然而这世上绝没有人能够毫发无损的接下这一刀。 风雪中,一截衣袖轻飘飘地落于地上。 “好刀法。” 声音清越,仿佛玉磬远鸣。 来人站在风雪之中,身披大氅,宽袍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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