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因为追查下来,发现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宝藏的人只有那么三四个人,其他人虽然有权势,但也做不到抹掉一切痕迹。这里面最神秘也被大家公认掌握着宝藏的人就是孟戚,可是国师早已失踪……我们主上从别的方向挖掘,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终于发现有个人很可疑。” 一个外放到竹山县的一个小官。 不仅是主动要求外放,而且还使了银子,说越快越好,偏远些也无所谓。虽然能查到对方当年似乎是为了避祸,不想被同窗牵连,但是有问题的是这个人。 学籍考籍都没问题,但户籍是假的! 如果不是这样深挖,寻常审查根本看不出问题。 “薛令君当年也是京城风度翩翩的郎君之一,只是早早就成亲了,官职又小,不过是个刑部主事,这才没有什么大名声,可终归有淑兰美质爱慕在心,故而……” 员外一个劲地说好话,结果身后的人毫不领情,冷声道:“不要顾左右言他,说重点!” “我们找到了当年京城的青楼行首洛大家,她藏有一幅画像,因在渭水边与薛主事有一面之缘,她心生爱慕,因不得见故而画之……我们又找了前朝的一些旧人,确定了画像是薛主事没错,可这幅画上的人,又被认出是在武林销声匿迹的‘幽魂毒鹫’,当年江湖人只知道他姓薛,并不知其名。” 作者有话要说: 薛知县: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薛知县:墨大夫你看到了吧,沾上孟国师就要倒霉,明明怀疑对象是孟戚,为什么拐弯打到了我的头上??? 孟戚:楼上纯属碰瓷。 第19章 讳莫如深 一个曾经的武林高手,还是邪路子的用毒高手,忽然变成了官府中人,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隐情,怕谁也不信。 当年的“幽魂毒鹫”虽然声名狼藉,遭到各大势力的追杀,但是这些追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大家都惜命,所以这位毒道圣手并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也就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投靠官府。 ——必定是有天大的利益,让幽魂毒鹫也无法拒绝。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盯上薛知县的原因,甚至心中还很自得,想着其他势力都在查找孟国师的下落,而他们另辟蹊径,发现了宝藏的另外一条线索。 如果不是为了宝藏,薛庭为何甘心在竹山县这种穷乡僻野一蹲就是二十二年? 员外额头冒汗,吞吞吐吐地说完了这番话。 墨鲤:“……” 这种句句推测都符合逻辑,处处猜想都有理有据,偏偏真相偏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事,真让人啼笑皆非。这些垂涎宝藏的贪婪之辈,以己度人,却不知道这世间之人,与他们不相同的比比皆是。 墨鲤不说话,员外心里更慌。 掐住他脖子的手冷得像冰,冻得他脖颈这一块皮肤毫无知觉,他控制不住地哆嗦着,却又因为自己这样示弱的姿态感到恼怒。 员外开始在屋里寻找着他的同伙,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算是出卖了主上,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他就没有活路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主上是谁?”墨鲤继续用腔调诡异的腹语问。 员外这次真正的颤抖了一下,眼底露出恐惧的神色。 墨鲤手底加了一份力道,灵气激发出了对方经脉里潜伏的药力,这股充沛的灵气在经脉脏腑里四处乱窜,员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惊恐地感觉到自己皮肤下有一条蛇状的凸起物游来游去。 “我说,我什么都说!” 员外虚弱地交代:“我们主上,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墨鲤没吭声,他在回忆齐朝这位太子姓甚名谁。 结果员外误会了,他感觉到“蛇”离自己胸口越来越近,没有一丝收敛的迹象,终于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墨鲤被他这个动作闹得有些措手不及,连手里的刀都移开了。 员外不敢回头,颤声求饶道:“小的错了,求薛令君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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