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楚依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师为国罪有应得。 当年,师为国将施子煜的双腿都给打断了,又纵容自己的妻子,将施子煜抛到天寒地冻的野外,险些丧命。 如今,施子煜有能力了,既没有要师为国的双腿,又没有要师为国的性命,在时楚依看来,已经很仁义了。 时楚依又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包间,两个妇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起身离开。 时楚依扯了扯施子煜的衣袖,问道:“咱们要不要再多送一些证据给她们?” “不用,吴省长手底下的人脉不少,只要他有这个心,想查到证据,不是一件特别难办的事情!”施子煜胸有成竹的道。 时楚依用手托着下巴:“你对m省的情况挺了解的嘛!” 不仅知道吴省长的爱人会来戏园子里听黄梅戏,还非常了解吴省长、师副省长和王省委书记之间的关系。 这可不是简单打听两句,就能够打听到的。 施子煜喂了时楚依一颗无花果:“不了解清楚了,我怎么敢带你来这里?” 若是只有施子煜自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坏不过是舍了一条命而已。 但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时楚依,一个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他便不能再那么鲁莽了,走的每一步都要事先谋划好了才成。 “我家小煜煜真棒!”时楚依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施子煜心眼子多些挺好的,如果当年他也有这份城府,也许就不会在冯晚的手底下,吃那么多的亏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并没有提前离开,而是等一出黄梅戏唱完,他们才携手离开。 然而,即便他们这么小心谨慎了,施子煜仍旧发现有人暗中跟踪他们。 不过,施子煜和时楚依都是在部队里经受过训练的人,想把人甩掉容易得很。 等把跟踪的人给甩掉了,他们两个找了一处地方,换回了本来面目。 时楚依问:“你说这人是谁派来的?” 施子煜想了一下,回道:“多半是吴省长,他得知消息之后,估计是怕有炸!” 时楚依瞄了施子煜一眼:“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点,才非得要伪装的?” 施子煜抬手揉了揉时楚依的秀发:“我又不是神算子,哪能什么事情都猜得到,我不过是想着,防患于未然罢了。” 如果不事先准备妥当,事后再想要处理,则要麻烦许多。 他这次来m省的时间不多,自然是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住处,意外的发现,师为国竟然等在门口。 施子煜一看到师为国,拉着时楚依转身就想走。 师为国立刻快走两步,拦在施子煜面前:“子煜,我上午是口不择言,你别介意!” 施子煜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师为国不想和他闹得不慌而散。 施子煜看着面前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的生理学上的父亲,冷声道:“你觉得你说一句道歉,就能够将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吗?” 上午在招待室的时候,师为国虽然故意控制着音量,没有让外面的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就凭师为国怒气冲冲的脸色,省政府的人便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儿媳妇不满意。 说不准,现在这事已经传遍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师为国再假惺惺的跑到这里来说道歉,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咱们有话进屋说,如何?”师为国不想在门口,和施子煜产生争执。 施子煜冷漠的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么你现在离开,要么我和时楚依立刻走,你自己选择一个吧!” 师为国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我毕竟是你的父亲,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挖出来我的心给你看吗?” 施子煜嗤笑一声:“如果你真把心挖出来给我看,我还能高看你一眼,问题是你敢吗?” 师为国当然不敢。 把心给挖出来,人就死了,他目前还不想死。 施子煜见师为国说不出来话了,觉得颇为无趣,他真心不知道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他妈倾心喜欢。 如果他妈能够少在乎师为国一点,也许就不会被冯晚给轻易气得发了病,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命丧黄泉。 施子煜心里涌上来一股强烈的伤感,时楚依牵着他的手,用行动告诉他,她在他身边。 感受到时楚依手心的温度,施子煜冲着她扯了扯嘴角,带着她毫不留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