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施奶奶刚要说,就被施子煜截住了话头,“我就是突然能走路了,有些不习惯,一时没有注意到脚下,被绊了一跤!” 施子煜在撒谎!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可时楚依就是知道他对她隐瞒了一些事实。 她看了一眼施奶奶和爷爷,见他们听了施子煜的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们也是知道的。 他们三个人苦苦地瞒着她一个,那就证明这件事极有可能和她有关,究竟是什么事呢? 时楚依现在不知道,但是她相信这天下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该知道的,她早晚会知道的。 施子煜旧账未除,又加了一笔骗她的新账,等以后有机会,她会慢慢和他一一清算的。 至于现在,看在施子煜为了得到她的原谅,费了那么多心思的份上,时楚依就假装原谅他一次好了。 见时楚依和施子煜重归于好,施奶奶和爷爷脸上都带上了和蔼的笑容。 “等这阵子地里的事忙完之后,我打算置办几桌酒席,将子煜的名字写到家里的族谱上!”这事按理来说属于家事,可施奶奶觉得施子煜和时家的关系不一般,她还是事先通知一下比较妥当。 爷爷问:“你真的想清楚了?” 将施子煜列入祖谱和单纯的把户口落户到施奶奶家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前者代表血脉的传承,而后者仅仅是挂个名而已。 施奶奶十分温柔地道:“我很喜欢子煜这个孩子,能有这么一个孙子在身边,我并不吃亏!” 爷爷想想也是,施奶奶身边无父无母无夫无儿无女,施子煜除了性子偏冷一些,其他方面都没得挑,施奶奶想将施子煜列入族谱无可厚非。 爷爷侧过头:“子煜呢,你怎么想的?” 施子煜对自己的身世一向避而不谈,但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家里的情况应该比青山村的大多数人家要好,施子煜愿意放弃之前的所有吗? 施子煜道:“我以后只有时爷爷和奶奶两个亲人!” 时楚依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不高兴了:“我呢?我是你什么人?” 施子煜弯了一下嘴角:“你是我最想保护的人!” 什么叫最想保护的人?时楚依这一辈子,只想做施子煜的爱人。 只是现在他们两个都太小了,谈这些为时尚早。 既然施奶奶和施子煜一个意思,这宴席是一定要办的。 办一场宴席并不容易,不说别的,饭菜就是一个大问题。 春天,山上的野菜是不少,可想整治出来一二十桌,得费不少力气。 再说肉,施子煜天生神力,准头也不错,平时能去山上打点猎是不假,但也就能打些小动物,自己家吃倒是够了,但放到席面上,肯定是不够的,少不得要去镇上买肉。 而镇上卖的肉,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多少的,仅有钱没用,还需要有足够的肉票。 农村人手里的肉票都少,哪怕跟其他人换,也总共买不了多少肉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