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淞道:“如果能连菜一起清洗切好就完美了。” 杨庆:“……” 项臣在旁边笑出声,他想起闻川也买过那东西,是送张老的,张老也说过一样的话。据说闻川当时面无表情道:“干脆再给您买一台喂饭机器得了,什么都别做,瘫在床上好不好?” 项臣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校庆的时候被系里的老师邀请了,当时他已经退学了,但系里的老师惜才,总想再拉他一把,于是借着校庆的借口想给他牵牵线。 彼时他、闻川和几个老师坐在一处,聊天时张老说起这事,老师们还笑话张老太宠闻川了,闻川居然敢这样跟老师说话,实在大胆。 闻川当时红了耳朵,脸上倒是很镇定,反驳道:“我可没这么说,张老您这是现场传谣啊。” 众人登时大笑,张老举着酒杯,脸色晕红,醉醺醺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那天,他和闻川没说几句话,吃完饭便各自散了,结果在出学校大门时又同对方遇上了。 项臣想着旧事,嘴角噙着一点淡笑,杨庆隔着门喊项臣:“项臣!你和闻川又是怎么回事?” 项臣抹了把头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水雾将他的轮廓描了层温柔的边,他懒洋洋道:“你管呢?” 杨庆这一路也习惯他的性格了,说话张扬,但为人并不坏,也没什么恶意。 他笑道:“你喜欢上他了吧?” 项臣不置可否。 罗子淞想起这两人一路吵架,就觉得挺好笑的,道:“他和闻川是同学。” 杨庆道:“是同学,又一路经历生死,能在一起多好。” 项臣哼道:“他可不这么想。” 几人边洗边聊天,祁十一没了声音,罗子淞推开门往外看,发现祁十一坐在浴池边缘,下身盖了条毛巾,就这么睡过去了。 项坤没急着洗澡,他按照地图找到了通讯室,连接了电台,开始搜寻附近的信号。 半晌后他只搜到了官方电台,便干脆开着,听电台循环播报,他伸了个懒腰也去了澡堂,正看见罗子淞在推祁十一,杨庆下身也系着毛巾,抬手往小孩儿脸上泼水。 祁十一迷迷糊糊的抹了把脸,嘴里呸呸几声,项坤无语道:“欺负小孩儿啊你们!” 几人笑起来,闲聊中又提起项臣和闻川,项坤哼道:“闻川那可是人见人夸的好孩子,要跟了项臣,真是浪费了。” 项臣:“……” 项臣无语:“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会聊天就闭嘴。” “你看看!”项坤道,“就这性子,这辈子也别想找Omega。” 项坤似想起什么,看看杨庆:“哎小伙子,我觉得你倒是不错……” 杨庆:“……” 杨庆只觉一股恶寒,立刻蹦开了:“别!叔!饶了我!” 众人登时大笑起来。 祁十一被笑醒了,吓得一蹦,坐起来茫然四下看看,又朦胧睡了过去。 几人正说着,突然就听澡堂门外传来“咔哒”一声。 几人立时站了起来,祁十一也瞬间清醒了,眼底睡意消失无踪,反手握住了放在地上的枪。 项坤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人身上还沾着泡泡,围着毛巾,光着上身赤脚走到隔间躲避。项坤靠在门边,侧耳倾听,没听到其他声音,不由奇怪:楼上很多房间他们还没去看,兴许有其他人? 项臣和项坤交换了一个眼神,项坤做了个手势,项臣便和祁十一沿着墙边朝门口挪去。 澡堂的门上有一层毛玻璃,这会儿被热气晕染,更加看不清楚。 罗子淞和杨庆站得远,此刻就见玻璃上方似乎有影子闪过,瞳孔骤缩,忙比手势让项臣和祁十一靠墙边站,身体紧贴墙壁,尽量往死角躲藏。 罗子淞和杨庆也躲进了视线死角,项坤道:“喂!有人吗?!” 外面没人回答,项臣和祁十一都握枪贴墙,几乎闭住呼吸,在项坤再一次呼喊无人回应后,项臣一脚踹开门,同时矮身抬枪,他小麦色的结实胸肌上水珠滚落,发尖还滴着水,沿着俊朗的脸部轮廓滑下,眼神冰冷。 他蹲下身的瞬间毛巾落了地,但这会儿再尴尬也没人顾得上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