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埋下头,痛苦的哽咽,“醉酒?那他腿上坐着的女人呢?是我看花了眼么?” 腿上“坐”着的女人? 战廷深蹙紧眉。 温如烟缓缓抬起头,凝着战廷深的一双眼仁像是在红色的染料里漂染过,盯着他,“你父亲战津的脸,和那个女人的脸,我死都忘不掉!”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 而且。 只要她和相思在车里,聂韩煜开车总是万分小心,生怕出差池。 可他们呢? 竟然在高速路上堂而皇之…… 车子在高速路上,完全不讲交通规则,横冲直撞,肆意抢道,且速度极快,根本不给聂韩煜反应的时间。 车子就那么硬生生的撞了过来。 她忘不了战津那张狰狞涨红的脸,也忘不了那女人坐在他腿上的模样…… 她恨他们! 就因为他们的恣意妄为,害得他们一家人骨肉分离,家破人亡。 一句他战津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想摆脱所有责任么? 她死去的丈夫,她在日本痛苦的两年,以及相思在他们战家所受的种种委屈怎么算? “凭什么?凭什么不是他死?他那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就该死!” 温如烟咬牙切齿,满眼彻骨恨意。 战廷深冷眸里闪现一道猩红。 当年。 战津撞上了聂韩煜的车时,因为车子的规格不同,以及战津又处于主动,是以只是车头撞损凹陷,车子并没有大问题。 后来战津开车那辆破损的车到逸合医院,将浑身是血的柳絮姿送到医院…… 之后一家人收到医院的消息赶到医院时。 战津抱着头蹲坐在地上,与他隔着两三米远的距离都能嗅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所以,他只以为是因为酒驾才出的车祸,不曾想竟是…… 战廷深沉沉咬牙,看着温如烟,“很抱歉。” “我现在不想听抱歉之类的话,因为只会让我觉得虚伪和恶心。我只要我的女儿跟我走。”温如烟喑哑着嗓音道。 “不可能!” 一听她提到这个,战廷深的语气总是坚决,不容置喙。 温如烟望着战廷深冷毅的脸庞,只觉得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父亲已经害死了相思的父亲,现在又打算对相思出手!你们不害死我们一家不罢手是不是?我们聂家到底对你们战家做了什么,要被你们战家这么欺负霸凌!” “伯母……” “不要叫我伯母!”温如烟哑声低吼。 战廷深攥紧拳,“不管您相信与否,我对思思是认真的。而且……我跟思思已经结婚了。” 结婚?! 温如烟眼阔急速缩紧,悲愤的泪水卡在眼角,木然盯着战廷深,“你,你再说一遍!” “我跟思思结婚了。”战廷深肃然看着温如烟,字字清晰说。 温如烟呼吸滞停,无法接受的看着战廷深,“你们,你们怎么会……思思,她才十八岁啊,你们怎么可能……结婚?” 战廷深没有过多解释。 俊脸挂着严肃,迈腿走到书桌后,打开书桌下的一格抽屉,从里取出一本结婚证,重又走到温如烟面前,将结婚证递给她。 温如烟惶恐,因为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在战廷深递给她结婚证时,她没有伸手接。 约几十秒过去,温如烟才倒吸口冷气,颤抖的伸出手,接过了战廷深手中捏着的结婚证。 打开。但看到证件内,两张一寸登记照,以及照片上印着的刚戳时,温如烟将一口牙紧紧咬住。 她结了两次婚,领了两次结婚证件,自然能分辨真假。 而她手里的结婚证,无疑,如假包换。 所以。 他们真的……结婚了! 温如烟不想相信,可事实摆在她眼前,她却,不得不信。 温如烟内心悲伤难言,眼泪在这时根本忍不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战廷深静默的盯着眼泪汹涌的温如烟看了会儿,方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手帕,递给温如烟。 温如烟自然不会接战廷深的这份“好意”。 在温如烟看来,战廷深跟他父亲战津,谁也不比谁好。 战津在高速路上都能做出那样的事……他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温如烟只是难过。 难道,她的女儿这辈子都无法摆脱战家了么? …… 楼下。 聂相思因为忐忑紧张,到洗手间吐了好几次。 煎熬了快两个小时,楼上才传来了开门声。 聂相思几乎立刻从沙发里站起,抬眸紧盯向书房门口。 就在她望上去的瞬间,战廷深从书房走了出来。 且他一出来,便将书房关上了。而温如烟,并未跟他一同出来。 聂相思皱紧眉,大眼里疑惑重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