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郁平宣回到永平侯府后,却说,殿试那天,他根本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和事。 唯一有些奇怪的,便是在他进入保和殿之前,有一个小太监,在他进保和殿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衣袖。 说是,他的袖子上沾了灰渍,帮他抚去。 “灰渍?” 郁嘉宁眉梢又凝了凝。 这不对啊。 二哥的衣裳是新换的,哪里来的灰渍? 难道,那小太监并不是要替二哥排掉灰渍,而是借此机会,在二哥衣袖上撒上了清山花的花瓣粉末? “怎么了,阿宁,有什么不对的么?” 怎么他一回来,阿宁就连连问他殿试那天的事情?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想问问罢了。” 郁嘉宁笑了笑,并不打算将陈氏所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天,她如今再提,根本无法指证,说来说去,也只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但,这同样不代表她就会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陈氏既然对二哥出手。 那么,陈氏自该为她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 相处了这么些天,郁平宣倒是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四妹妹人还挺不错的。 如今,母亲和四妹妹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等到再过几日,郁清妍出嫁后,想来府里便不会再有什么大事。 那么…… 等到郁嘉宁走后,郁平宣走到房间里的书桌后面,那里有一排长长的书架。 书架正中央,有一个小巧的木匣子。 郁平宣将木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都有些泛黄的锦帕。 而那方锦帕上面,是一株绣工精湛的修竹。 郁平宣将锦帕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 既然府里没有其他大事,而他也已然高中,入朝为官…… 那件事,也应该同父母商议了…… …… “叩叩叩!” “谁啊?” 屋子里,沈氏和郁衡都准备睡下了,谁知,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父亲、母亲,是我。” “宣儿?”沈氏打开门,忙让他进屋说话,“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郁平宣抿抿唇,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扶着沈氏坐下,然后,才从怀中摸出了那方修竹锦帕,放在两位长辈面前。 “宣儿,你这是……” 沈氏还没反应过来,作为父亲的郁衡,却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心思。 老父亲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锦帕上的修竹,绣艺精巧,一看便是在绣艺上下了苦功夫的姑娘,才能绣出来的佳作。 绣艺精湛,也便代表着姑娘沉得住气,心思细腻而沉稳。 只要家室不会太差,他应该不会太过反对。 郁平宣倒是没想到,自家父亲竟如此开明。 郁衡却笑了笑。 这哪里就算得上开明了。 不过是,他年轻的时候,也和郁平宣一样。 在郁老夫人为他张罗婚事之前,先自己看中了当年的遥城第一才女,也就是如今的沈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其父必有其子。 郁平宣不过是做了他当年做过的事情罢了。 “等等!等等!” 见这两爷子一说一笑的,沈氏立马就皱了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