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柏跟他爹一样睡的跟猪一样,徐爱娣却因为觉浅听了一夜如孩啼般的声音,心里也打鼓,毕竟听别人说,不能出生的孩子怨气重,刘氏的孩子没了,她其实是有点儿责任的,她们两妯娌是轮流伺候孙氏的。 那天是轮到她了,但是她偷懒说肚子痛,早早地跟孙氏说了,窝在房里没出门,她躲懒了,那就只能是刘氏上了,谁知道就出了事,谁知道刘氏会脚下打滑,孩子没了呢。 其实冬日风里,风声就似孩啼声,如果心里没鬼也不必要那么害怕,但是偏偏魏家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心里安生的。 这孩子的啼哭声的确是韩恬发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让魏家人以为是孩子冤魂来抱屈,也是为了让邻居听听,多传些话出去。 刘香不起身,徐爱娣没睡好一早上补觉,第一个起身的就成了孙氏。 “啊!!!!!” 孙氏的尖叫声打破了村子里的平静,魏家人被这尖叫声吓醒了,除了刘香没起身,其他人都匆匆披上衣服开门了。 只见,院子里挂了一件孩子的衣服,那衣服红通通的上面全是暗红色的血,就好像孙氏滑胎时倒在地上流的血。 孙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血....”她抖着声音指着院子里婴孩的衣服,那是刘氏做给肚子里孩子的衣服。 魏福根阴沉着脸扶起孙氏,“大朗,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衣服收起来烧了。” 魏青松也愣住了,直直的看着沾着血的孩子衣服,眼睛酸胀疼痛,那是他孩子的衣服。 魏福根见他不应,“三郎,你去。” 魏青柏吓的不停的摇头,太邪门了,他不敢动。 魏家人这一迟疑就让隔壁林家给看到了,林婶子是故意端着水盆出来瞧热闹的,此时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心里也吓了一跳,但是径自把水倒掉,大声呸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谁造的孽,谁要还的。” 魏福根害怕更多的人看见这个场景,自己颤抖着手把衣服收起来了。 刘氏却在窗口看到了在屋内大哭,跌跌撞撞的出来了,“一定是我的孩儿回来找我了,他心里过不去,要让我们给他个说法呢,爹,你把衣服给我啊。” 魏福根毕竟是活了那么大年纪了,一闻上面的血就知道是鸡血,衣服被刘氏夺过去,他匆匆走到鸡圈,只见里面两只下蛋的老母鸡,一只被宰了躺在那里,另一只不知所踪。 他恨恨的攥着拳头,他心里清楚,凶手这是留着这只鸡给他们警告呢,要说魏家人近日得罪了谁,首先想到的就是村尾的二郎夫妻,老大媳妇儿滑胎这件事,说起来是老婆子苛待了怀孕的儿媳妇儿,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把锅甩在了二郎夫妻的头上。 反正二郎夫妻已经名声尽毁,都知道他们是凶命了,那身为魏家人,他们被妨碍了也说的过去。 恐怕这事还是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二郎不能动,那这事就是那个女人做下的,该死的贱人! “爹,咱家的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