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看病,可要小心,不要误伤了自己。” 钟澜将自己印在他唇上的唇脂擦均匀, 看着因这点唇脂而红润起来的唇, 笑道:“那里是我家, 你且放心就是, 倒是你,马上入冬了,若是身子不舒服,定不能忍着。” “好,”说完,谢珵好似发现了什么,拉过钟澜,比量了一下,怀中的人都要到他的下巴了,“好似长高了些。” “是吗?”钟澜兴奋的叫了一声,这些日子谢夫人天天变着花让厨房给她顿各种乳制补品,可见这是起作用了。 谢珵本想揉揉钟澜的头,可满头的钗子让他无处下手,只好拥着她亲了亲额头,“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些。”钟澜接过一个小暖炉塞进谢珵手中,目送他上了马车。 “走吧,一晚上过去了,去看看那位老夫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钟澜对着珠株和颂曦说笑,上了马车。 钟谢两家相隔虽称不上近,到好歹都在洛阳中,钟澜能得谢夫人的肯,时不时回趟娘家,出入谢府自由,委实让一干小姊妹羡慕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当时自己怎么就看不上谢相,嫌弃人家身子不好,可如今人家有神医看病,说不准哪天病就治好了。 再看最难相处的婆婆,钟澜要什么有什么,恨不得上天上摘月亮给钟澜玩,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钟澜进了府中小西院,察觉到院子中婢女小厮神色有异,诧异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母亲呢?” 有个扫地的婢女支支吾吾回道:“夫人被气的狠了,头晕胸闷,这会儿正回房让府医看病呢。” 钟澜一惊,“出什么事了?”拔腿就要往母亲院子里走。 马妪从房中出来,叫住了钟澜,还是用钟澜没出阁的称呼,显得亲昵,“女郎不必担忧,夫人身子无碍,您,”快步走到钟澜身边,小声说,“您进去一看便知。” 钟澜狐疑着,跟着马妪进了屋,府医正在此处等候,见了钟澜行礼,脸上也是一片古怪之色。 珠株下意识就将钟澜挡在身后,几人进了内室,贾杜氏一见钟澜,眼睛就亮了,“你来了,快给我看看腿,一晚上过去,你别说,还真没那么疼了。” 钟澜皱紧了眉头,贾杜氏身靠软枕倚在床上,右手使劲推了一下站在她旁边,为她端茶的贾褚氏,“你还不去倒茶,愣着做什么?” 贾褚氏被推了一个趔趄,白芷看不过,想替自己夫人端茶,却被贾杜氏骂了一通,“我让她倒茶,你个小贱蹄子出什么风头。” 贾褚氏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钟澜露出一个称的上难看的笑容,“母亲,我这就去倒茶。” 钟澜这回知道为何众人神色难以言说了,钟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小厮婢女,给小西院也拨了不少。 可这贾杜氏偏偏只使唤表姨一个人,这不是作践是什么! 钟澜哪里肯让贾褚氏给她倒水,使了个眼色,让颂曦给拦了下来。 “表姨,你身子不能……” “阿姈,”贾褚氏突然出声打断了钟澜的话,微微摇头,深吸一口气道:“我身为儿媳,伺候公婆是本分,如今母亲伤了脚,我自要在母亲身边伺候。” 没用的,就算有孩子也没用,母亲,就是不喜她,何苦说出来,让她找到借口说自己惫懒,更加折磨自己。 钟澜接过茶杯,借着杯盖遮住自己满是怒火的眼,不由分说,如同昨日般再次为贾杜氏治病。 只不过这次陪着贾杜氏的由贾越成换成了她表姨。 府医也看不惯贾杜氏的做派,刚刚夫人为贾褚氏出头,还被这个贾杜氏用自己媳妇别人无权插手的话骂的气病了,当下手中力道加重。 钟澜眼皮狂跳地看着贾杜氏狠命拉贾褚氏的手,像是要抠掉块肉般,没一会,那只手就遍布伤痕青紫相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