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乱说,没见王情之的下场吗?”另一个贵公子打了个寒颤,“那个博学渊博的贵女也不容小觑,若不是我们求饶快,只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绝望,日后娶妻之路艰难啊。 “女郎,新郎官已经到二门了。”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钟澜捂着嘴笑,“我知道了,你且下去。” 白妪出声,“女郎,将凤冠戴上,我们早做准备。” 钟澜怕将衣裳弄褶皱,老老实实坐在床榻上,“不急,他们且有一会才能过来。” 果真如钟澜所说,热闹声传进她的院子,可门却迟迟没能开开。 守在她房门口的是钟清和钟瑕,本以为钟清是那个拦路虎,哪里成想最后反倒是钟瑕将谢珵拦的死死的。 钟清站在一旁,满脸喜气,他本就钦佩谢珵,如今妹妹要嫁与谢珵,他心里是一千个愿意的,只让谢珵做了一首催妆诗便放过了。 谢珵如今孤立无援,他的迎亲团送他到钟澜的院子,便只能在门口探着头,暗自替谢珵捏把汗。 “谢相,我可没有长兄那么好打发。”一身殷红色云纹团花直缀的钟瑕,守在钟澜门前,双手叉腰,神色睥睨,倒真有些风骨显现出来。 自他受了惊吓,课业不敢马虎大意,直将夫子喜的夸他日后必成大器,原本肥肥胖胖的身材,也因每日按时习武,瘦了下去,虽还未瘦的彻底,脸上带些软肉,可那一张显露面部棱角的脸,到真是雌雄莫辩,比他阿姊还要美上几分。 门口探头的贵公子猛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将自己的视线艰难的从钟瑕的脸上移到谢珵的身上。 “四郎唤我槿晏即可。”谢珵对着钟瑕说道。 钟瑕脸上没有一分笑意,他只要一想到他阿姊要嫁人,离开钟家,他就笑不出来,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钟瑕对谢珵说:“我对那劳什子催妆诗不感兴趣,那都是没有用的东西。” “四郎欲如何,才让我将你阿姊接走?” 钟瑕牢牢盯住谢珵,郑重的说:“我阿姊不嫁你,她就是我钟家捧在手心里的娇女。嫁与你,每日要伺候公婆,再不能任意出府游玩。” 门外贵公子:“……” 大喜的日子,你说你阿姊不嫁……他们好为谢相担忧。 钟澜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示意全福嬷嬷将凤冠给她戴上。 只听门外谢珵朗声道:“今日谢某求娶钟氏女,一诺此生不负,二诺视其如宝,三诺不让其落泪。若有违背,让某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门外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谢相可当真是下了毒誓。 钟瑕算是满意,脸色渐缓,钟清站在一旁,心里既为钟澜欣喜,又有些不舍。 视线里一片暗红,钟澜被盖上了盖头。 钟澜趴在钟清背上,感受着长兄宽厚的后背,不自觉搂紧了些。 “阿姈。”钟清步子越走越慢,欲言又止。 钟澜闭上眼睛,听着小厮们欢快的唱报声,突然,响声震天,下意识拽紧钟清衣裳,钟清小声道:“阿姈,莫怕。” 谢珵上前对钟老夫人行了一个晚辈大礼,又对钟平与钟柳氏行了大礼,钟老夫人拿手帕压着眼角,“好孩子,愿你们白头到老,美满和谐,去吧。” “诺。” 钟澜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里,不知此时绕着洛阳走到何处,心里又紧张又甜蜜。 王情之一身青衫,站在路旁,看见谢珵一脸喜气的从他面前过去,看到红通通的花桥在眼中渐行渐远,摇晃两下,差点站立不住。 身后小厮扶着他的手,“郎君,我们且回去吧,您的伤还未好呢。” 王情之摆手,他未将谢珵的婚事搅黄,反而丢了自己婚事,受了太子厌弃,听着大家高声谈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猛的吐出一口血来,昏厥过去。 “夫妻对拜!” 钟澜转身,她看不清前方,只知她抓住的红绸另一方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