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第一时间奔赴她身边。 她又一次被抛弃了…… “世事无常,钟家境遇确实值得同情,但你之后所为却令人半点同情不起来。青楼女子千万,也不乏有出淤泥不染者,不染,非是指身子,而是指心。你早已不是初时的范妙菡,而我长兄却还待你如初,你这般报复,落这结果,可满意了?” 钟澜背对着范妙菡想去看望长兄,却听见身后范妙菡一声凄厉呼唤,夹杂着诅咒,是要拉着垫背的,根本避之不及,所幸叫钟平拉了一把,随着一声嘭的剧烈撞击响动,院子里的婢女尖叫出声。 她稳住身子,缓缓转身,瞳孔紧缩,只见范妙菡像个破絮娃娃一般抵靠着柱子滑下身子,血在其身下越聚越多。 “阿姊阿姊……”钟瑕摔在不远,一身肉都在颤抖,声音发颤地唤着。是他拼着行动不便的身子将范妙菡撞开,却没想她竟撞到柱子死了。 钟澜走到摔坐在地上的钟瑕面前,蹲下身抱住了他按在怀中安抚。 钟瑕正对着范妙菡双目暴突的模样,吓得肝胆俱裂,她那睁着眼的怨恨目光,让他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钟平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了,”走出几步,又交代,“将她的尸骨,带到她族人埋骨的地方一起掩埋了。” ☆、第44.044 几日后, 钟老夫人与钟柳氏赶回了钟府,钟老夫人等钟平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叫钟平来她院子一趟。 事情始末,她早已在道观听说,也训斥了钟柳氏一路,当年若非她不顾道义, 私自退了钟清婚事, 哪里能惹出这些事。 “钟清那里如何?不是说吐血了吗?你这个儿子倒真不像你, 你是冷血无情, 他是多情多义, 倒是有意思。”钟老夫人挺直背脊,喝了口茶,丝毫没给钟平留面子。 饶是钟平在官场历练了这么多年,听见此话也不禁僵硬了嘴角, 不敢顶撞钟老夫人,说道:“回母亲,子詹是急火攻心, 府医言好好养着, 便无事,倒是, 子詹自己与我言, 欲要弃文从武。” 钟老夫人听到此才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容, 用手摩擦着茶杯, “如此甚好。”钟清耳根子软, 性格又懦弱,让他去战场上锻炼一番,是个好事,况且自己也在军中有些关系,可以护着他,自家儿子一心钻研权谋,如今出了一个想继承她衣钵的孙子,岂有不好之理。 钟平心里无奈,他就知道他母亲定会同意,“可,母亲,子詹可是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 钟老夫人斜睨了钟平一眼,没好气的道:“朝堂上波光诡谲,你能如鱼得水,可钟清是那种人吗?你自己儿子你自己不了解,真把他自己放在朝堂上,待你归天,他还不被生吞活剥了。”钟老夫人年轻时在战场,学的颇为豪放,面对儿子说话也没了顾忌。 钟平被训的不敢说话,钟老夫人更气了,“他去从军,有我在,至少能留得一条性命,为钟家留下一条血脉,钟平,老身还未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如今陛下身子一天比一天不济,太子与六皇子斗的热火朝天,你怎知你能压对宝?你不想站队,迟早由不得你!” 钟平一身冷汗流了下来,“母亲,母亲,说的是,是我想左了。” 钟老夫人见钟平认错,脸色也缓了下来,“你怕什么呢?还有钟瑕在,虽他现今纨绔了些,但到底年岁还小,有我和阿姈,就算钟清日后有何不测,也能帮衬钟瑕一二,何况还有谢家在。” “是,那儿子这就安排子詹辞官从军之事。” “这倒不急,先将他的官辞了,让他在家中好好养伤,在请个军中老人教他些保命功夫的,待阿姈与谢相大婚后,在送他从军,不然到那等着受死。” 钟老夫人刚交代完,提及谢珵与钟澜婚事,便听门外小厮禀告谢相来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