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菡……”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如此挖着坑地推她那鬼迷心窍的长兄跳,钟澜眸中寒意闪烁,总不能看长兄在同个女人身上栽两辈子。“颂曦。” 范妙菡迎着钟澜的目光,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露出一丝强作镇定的怯意来。这一幕落了钟平眼底,自是看透,扫过阿姈冷静处理的模样,便放心交由她来。 颂曦将五花大绑的彩霞带了过来。 “那不是彩霞么,怎么身上背着包袱,像……像……” “像逃难去似的……” “她不是侍候范姨娘的么……” 底下压低音量的细碎议论起,惹得范姨娘身子颤抖得更是厉害。 “父亲,这个婢女正打算从我们钟家逃跑呢,请父亲准许我来处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 钟平看着隐忍怒火,却将弟弟护在身后,由她出头的女儿,心里欣慰,说道:“善。” 钟澜冷眼看着在地上不断蠕动的彩霞,转头笑容灿烂的对范妙菡道,“这婢女是范姨娘苑儿里的,大半夜你小产,她却要收拾细软打算逃跑,范姨娘你可知晓她为何要跑?” 范妙菡虚弱的靠在钟清怀中,犹作倔强,“她为何逃跑,我怎会知晓。” “来人,撤下她嘴中的布,让她来说说,她为何逃跑。” 彩霞嘴里的布被撤了下去,匍匐在地,瑟缩的说:“姨娘小产,我怕牵连到我,我才会跑的。” “哦?看你包袱都准备妥当的样子,只怕是早有预谋,不是临时起意吧?既然不说实话,那便打到你说实话为止!” 钟澜话音刚落,颂曦便带着小厮过来,将彩霞牢牢绑在木凳上,举起木板就打了下去。 “啊!” 才一下,彩霞就受不住了,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本就对范妙菡没有忠贞之心,挨了打后,哪里忍的住。 “郎主,女郎,我说,我说,啊!别打了。” 钟澜没让停手,彩霞的喊声愈发弱了下去,院子里的奴仆都不敢抬眼看,气氛异常凝重。 足足打了十大板,去了彩霞半条命,钟澜才问:“你为何要逃跑?” 彩霞趴在长凳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因……因为,姨娘……姨娘命我将……红花,将红花埋在四郎的院子里,我怕……怕被查出来,才打算逃跑。” “你胡说!彩霞,我待你如亲姊妹,你为何如此诬陷我,我自己的孩子我岂有不疼之理,我为何要将他打掉!”范妙菡激动的反驳,抓着钟清的衣裳,泪痕满面,“夫主,你要信我,我不会的。” 钟澜看向父亲,见父亲冲她点头,方对彩霞说:“范姨娘的话你听见了,她说是你指使她,此事,若非她指示你,就是你自作主张想害范姨娘肚中孩儿。” 彩霞摇头,愤恨的目光看着范姨娘,“是姨娘,是她指使我,她肚子里的孩儿本就保不住,正好可以拿小产之事陷害你们。” “我没有,没有,夫主。” 钟清被范妙菡拉着,神情恍惚。 彩霞怕范妙菡真让自己背锅,索性忍着痛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姨娘在被赎身之后,一直同千鸟阁的乐师有染,不小心怀有身孕后,还是我替她找的药。结果伤了身子,大夫都说以后不能再怀孕了,谁知这次竟会怀上孩儿,可就算怀上也保不住,她这才让我去买的红花,自己吃了,又让我把剩下的一些埋在四郎的院子里。” “和乐师有染?”钟清双耳嗡鸣,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掏空了般,“妙菡,我待你一心一意,从未变过心,你竟如此待我。”他从不知道妙菡曾经堕过胎,那虎狼之药曾何而来,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妙菡背叛了他。 范妙菡抓着钟清的手,“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钟清摇头,从地上晃悠悠地站起身,两人曾经多么美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