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卫拼死拦住那些无赖,一鞭,两鞭……凡是靠近钟澜的,身上都带上了鞭痕,狠辣的钟澜勾起了那些成日里无所事事的无赖□□。 珠株和颂曦也跑了过来,冲着那些人挠,咬,但她们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被摔的头晕眼花,如此也不放手,颂曦抱住一人的腿,将他扑倒在地,珠株就上前去打他的脑袋,用两人的微弱之力去护住钟澜。 家卫本就无多少力气,现在也只怕女郎出事,苦苦支撑,被按在地上也不忘叫钟澜快跑,钟澜一人难敌那些无赖,眼看就要被人从身后抓住,珠株与颂曦齐齐色变,“女郎,小心。” 钟澜听见喊声,却无暇分心,只觉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嗖” 钟澜身后那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瞪大眼睛,“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额头上一个血乎乎的空洞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远处带着血的箭射深深射进泥土中。 “死,死人了!” 钟澜诧异地转过身,只见从道观方向过来一群骑马少年,尘土飞扬中,她看见为首那人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手中拿着还未放下的弓箭,想来刚刚那支救了她的箭,就是他射的。 那人不是谢珵又是谁? 为首无赖,眼中浮现戾气,伸手欲捉钟澜当人质,钟澜被拉的踉跄一下,若不是谢珵又射出一支箭射死了那人,钟澜便要被擒住了。 无赖们此时感到了恐惧,均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甚至有人直接尿了裤子,见来了那么多人,今日也捉不住钟澜,只想保住性命,纷纷跑了。 看不清谢珵的表情,钟澜只听见他那隐含怒气的声音,“留活口!” 谢珵一马当先,冲到钟澜身边,“吁”,利落地翻身下马,“阿姈,你怎么样?”心急想要伸出手去看看钟澜有没有受伤,却猛然反应过来,此举与礼不合,将手收回,只得用眼睛将钟澜从头看到脚。 一天之内,生死之间,钟澜在见到谢珵的那一刻,脑中什么都不会想了,只知道她没事了,她被那个总是默默对她好的谢珵救了。 “槿宴……”带着哭腔的钟澜,顾不得什么世俗礼法,一头扎进谢珵怀中, 环住谢珵的蜂腰,死死地抓住谢珵的衣服。 “槿宴……谢谢,谢谢你又救了我!”说完,钟澜咬住嘴唇,憋着自己的眼泪,不想让它们在谢珵怀中流出,浑身后怕似地颤抖起来。 而谢珵在钟澜扑入怀中的那一刻,便僵硬了身子,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感受到钟澜的颤抖,心疼地伸出一只手小心地抚上钟澜的发,低声道:“莫怕,有我在!” 嗅着鼻尖环绕的药香,感受着谢珵温柔的手,钟澜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脸埋进谢珵胸膛,听着他胸腔下传来的心跳声,颤抖地身子慢慢平静了下来。 耳下的心跳声愈发快了起来,钟澜倏地睁开眼睛,离开谢珵的怀抱,对上那张略显青白的脸,担忧的问道:“你的身子不好,怎还能骑马过来!心跳的这般快,可有事?” 谢珵放下抚着钟澜的手,经钟澜一说,才感到身子的疲惫,强撑着笑容说:“无碍,最近经姚神医调养,已好了不少,倒是你,可有受伤。” 钟澜红了眼眶,摇头说:“我没事,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怕是今日……” “不会有事的,我来了。” “嗯!啊,颂曦和株珠如何了?”钟澜想到她们急忙看了起来。 “想来无事,在那里!”谢珵为钟澜指着,只见马车外面只剩颂曦一人,穿着谢宁的衣服,正狠狠扇着那无赖的脸。 刚刚钟澜心下放松,抱住谢珵时,谢珵带来的人可没闲着,那群无赖见死了同伴,一哄而散,被漫天箭雨拦在了原地,不一会谢宁率家兵将他们团团围住绑了起来。 颂曦将株珠送到马车上,又唤醒了马妪,自己穿着谢宁递过来的衣服,没有丝毫在意地走到那无赖头的面前,泄恨似的疯狂扇着他的脸,待气出够了,又开始询问他们受何人指示。 看的一旁的谢宁眼皮狂跳,想到自己前阵子还打晕过打扮成小厮模样的颂曦,浑身都起上了鸡皮疙瘩。 钟澜不放心不见的株珠,见颂曦还有力气打人,便决定先过去瞧株珠,见谢珵就跟在她身后护着她,心里软成一片。 马妪得了谢宁送来的伤药,正给株珠上药,株珠一见钟澜,便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抱着钟澜哭道:“女郎,你可有事?女郎你傻啊!在马车上好好呆着就好,跑下来救我们作甚!” 钟澜拍着株珠的后背,说:“好了,没事了,我也没受伤。” 谢珵站在马车外,听着里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