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哦, 那这件事对我们会有什么影响?爸爸会破产么?” 戚屿气道:“怎么每次一说出事你就问破产,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戚枫被哥哥怼得有些委屈,心里着急想知道, 但他对戚源诚公司方面的事又确实不大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戚屿也是有心呛他,要不是之前每次想让弟弟帮忙看点公司方面的资料, 对方都避之不及, 他也不会这么对牛弹琴。 戚屿不耐烦地垂眼看菜单, 伸出手指点了点傅延昇座位前的桌板:“你跟他解释。” 傅延昇见戚屿把皮球踢给自己, 无奈地笑了一下,一面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后颈以示安抚,一面看向戚枫, 问道:“你爸爸做董事长的那家公司叫司源集团,你知道么?” 戚枫被刚刚那一幕惊得又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知道啊。” 傅延昇:“司源集团有很多股东,你爸是最大的股东, 第二大股东姓司,是海城的首富司氏。” 戚枫凌可:“……” “当然, 司氏也有他们自己的集团和产业, 司源只是他们投资的其中一家上市公司,”似乎是怕他们不懂,傅延昇补充了一句,“上市公司就是对社会公开售卖股票的公司。” 戚枫对这个还是有概念的,点点头表示知道。 刚好空姐送来一些餐前点心, 里头有一小包盐焗杏仁,傅延昇拿起拆开来倒在小桌板上,用食指和中指将杏仁分成三部分,继续道:“假设这些股份分别是戚家、司家和社会公众的,只是,现在司家几位重要的掌权者犯了经济罪,悉数被捕,还需要接受惩罚。” 戚枫问:“什么惩罚?” “剥夺一段时间的政治权利,国家还会对他们之前所做犯的罪处以高额罚款,这些罚款可能是数十亿,也可能是上百亿,甚至直接没收所有家产,”傅延昇点了点其中一部分杏仁,说,“现在这些股份还是他们的,等处罚下来,可能会被迫拍卖,到时候谁来接手,甚至有没有人接手,都不确定。” 戚枫盯着自家的那几颗杏仁道:“但我们家的股份不是还在么?” “目前看上去是这样没错,”傅延昇又指了指属于公众的那些杏仁,道,“但是,公众最初买司源集团的股份,是对公司进行了综合的评估,确认买了能保值,能赚钱,现在第二股东出事,可能会有不少人因为这个动荡产生危机感,争相把这些股份卖掉,你知道股价的高低是什么决定的么?” 戚枫还没反应过来,边上的凌可已经说道:“供求。” 傅延昇:“不错,如果一样东西,大家都抢着抛售、丢弃,它就会贬值。绝大部分上市公司的运转都需要仰仗银行的借款、基金公司的投资等等,万一这动荡导致股民撤资,公司资产缩水,银行和投资者也会见势尽快套现,到时候资金链一断裂,正在进行的项目无力推进,无力回款盈利,公司破产也不是没有可能。” 戚枫凌可:“……” 在听傅延昇解释的不止戚枫和凌可,还有戚屿。 听傅延昇说到这里,戚屿便哼了一声,凉飕飕地来了一句:“要真破产了,你就等着割头谢罪吧。” 傅延昇:“……” 男人轻咳了一声,忙道:“司源集团有实业支撑,不像一些本就漏洞百出的空壳公司,只要及时回去应对,并努力维持现有的股权结构,就能把集团的损失降到最低。” 戚枫和凌可闻言都松了口气。 而且,傅延昇刚刚这几句解释居然让戚枫这个平时对公司方面毫无兴趣的人产生了好奇心,又围绕这个领域问了傅延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