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还卖乖。” 崔氏被她此言逗得一笑:“也是。” 她目光欣慰,语气中也有了几分岁月流逝的伤感:“阿宁也是大姑娘了,不需要阿娘再去教什么了。” 阮琨宁握住崔氏的手,回身向她一笑。 窗外的日光透过来,映的她面色如雪,光彩照人,几乎不可直视。 兰陵长公主的府邸与永宁侯府相隔不算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阮琨宁扶着云夏的手自马车上下去,扫一眼府邸门前,心底却有些生疑。 ——今日是兰陵长公主府上三公子的生辰,怎么会没人过来贺喜? 不说是门庭若市,也不该是门可罗雀啊。 这可并不是什么小生辰,而是二十岁的整生辰,男子二十及冠,几乎堪称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这样的时候,兰陵长公主这样宠爱幼子的,竟没有广发请柬吗? 阮琨宁心中暗生疑惑,却也不好问出来,只随着前来迎接的长安长平一道入内,到了后头的清芳园去。 骤然一件此地,倒是勾起了她几分旧思。 想当年,她便是在后院里头与玉奴相见,随即相识的。 细细想之,竟也过了这么多年了。 自从当年许下要帮助玉奴的话之后,阮琨宁心里头便一直记挂着玉奴的身体,在木系异能达到四级之后,便开始经常性的往兰陵长公主府里跑,慢慢的改善玉奴的体质。 所幸她年纪尚小,兰陵长公主又格外的喜欢她,加之永宁侯府与公主府的关系融洽,别人见了也不曾说什么。 ——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往来的多些,也不会叫人觉得突兀。 玉奴十二岁的时候,兰陵长公主与萧驸马见着他身体渐渐地好转,不像是小时候那般孱弱的风一吹便倒,欢喜之余倒是想起了一桩心事——总该有个正式的名字才是。 夫妇俩总是觉得不放心,没敢自己给儿子取名字,到底还是亲去寒山寺求了永空大师赐名,玉奴这才有了自己的名字——萧文澜。 可在那之前,阮琨宁已经是叫了他许多年的玉奴,再改反倒是别扭,也就继续保持着这个有些女气的称呼,玉奴自己也是浑不在意的样子。 后来,阮琨宁见别人都不再叫他这个名字,而是直呼其名,只有自己却还是如此称呼他,很觉得怪怪的,便随大流的改成了文澜二字来称呼他。 可玉奴似乎很不高兴,许久都没有理她,发帖子叫他出去玩也不理会,连着不高兴了好些日子,她这才重新改了回来。 直到现在,大概也就只有阮琨宁与兰陵长公主还会管他叫玉奴,其他人甚至于萧驸马以及他的两个哥哥,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叫他的名字,文澜。 很多时候,阮琨宁都是一个粗神经,处事大条得很,倒不是她傻,而是她乐得去做一个粗神经,借此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