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宁却并不会手软。 此刻他们毕恭毕敬,不过是建立在自己是小燕娘的基础上,等到自己被戳穿,下场究竟会如何虽未可知,但阮琨宁敢那脑袋担保,一定不会很美好就是了。 在本身所处的阶级仇恨无法调和的情况下,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这么简单。 她此行是前来拜祭,身上自然不会带什么兵刃,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叫苦,好在还带着药包以防万一,手上马鞭也使得顺溜,倒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这几人身手不弱,阮琨宁虽有所依仗,却也不敢大意,只慢慢的收了收缰绳,叫马匹慢行,自己却借着宽大衣袖的掩饰,将手指伸到了袖中。 身后的那男子察觉到她异常,却也不曾防备,而是一抖缰绳上前几步,道:“殿下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吗?” 阮琨宁刻意在自己穴位上按了一按,脸色当即便白了几分,缓缓回身,她道:“不知是怎么了,有些头晕。” 那几人果然有些焦急,一面催马往前凑了凑,一面道:“奇怪,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一会儿的时间,怎么就身体不适了……” 阮琨宁眼见着那几人近了,心头正隐隐一松的时候,却见后面的两人忽的停住,甚至于还往后退了两步。 她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却听那人压低声音说:“——有人来了。” 略一停顿,他又继续道:“就在我们身后。” 阮琨宁见开口之人面色沉重,便知情况可能不妙,自己去听,却并不觉有异,不仅微显疑惑之色。 那领头男子解释道:“在我们之间,梁坤的耳朵上数一数二的,从没有出过差错,殿下且放心吧。” 他说话的功夫,梁坤也是凝神细听,转瞬间却松了神色,含笑转向阮琨宁:“殿下不必忧心,” 他道:“是自己人。” 阮琨宁:“……” 谁跟你是自己人,对于我而言,就是敌人,好吗? 到了这个功夫,她若是硬生生的叫那几人凑过来,未免也太过于明显了,只好压抑住内心翻滚着的担忧,瞧一瞧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倘若是这几人一般,不清楚状况的底层虾米的话,那阮琨宁就一起干掉。 倘若来的是武力值爆表的boss级别人物,并且能戳穿她的话……阮琨宁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骏马——应该能跑掉的吧? 仔细想一想,也没什么可怕的啊。 在心底想了想两种可能,阮琨宁放下心来。 可惜,事实证明,她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来人的武力值很高,但还在她能够应付的范围之内。 真正叫她担心的人,来人是知晓她身份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