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临场应变能力强悍,硬生生止住脚步,一个跟头翻过去,才险险的避了过去。 只可惜,还不等永空大师松一口气,那竹竿便活了一般,再度向他前胸袭来,他吸一口气,一跃而起,上了一侧的山石,躲开了这一劫。 他身后的景竹却没有这般的幸运,那根竹竿直直的打在了他背上大穴,眨眼的功夫,他便顺势昏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永空大师还没有来得及下去帮一下弟子,那竹竿便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袭来了,他一连运功时候不少,对方袭来的角度又极为刁钻,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当即便闷哼一声。 他粗粗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出声,质问道:“谢宜舫,你又发什么疯?” 阮琨宁与韦明玄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看向了一侧的景亭——你师傅跑了就跑了,你可还是待在这里的。 景亭看两只魔王的眼珠子在自己身上打转,似乎在挑地方下手,就觉得心惊肉跳,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才拜师没多久,跟他不熟的。” 阮琨宁:“……” 韦明玄:“……” 好像有点能明白,你师傅为什么跑的毫无心理压力了。 有其师必有其徒,果真是半分不错的。 双方又没有真的撕破脸,顶多算是一言不合罢了,阮琨宁心里头在转着一个别的念头,倒是也不想为难这小和尚,对韦明玄眨眨眼,韦明玄会意,便叫景亭出去了。 她问韦明玄:“是我看错了吗,怎么觉得,永空大师似乎有点怕你?” 韦明玄言简意赅的道:“之前打过交道。” 你们怎么会有打交道的时候?专业也不对口啊。 阮琨宁狐疑的看他一眼,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话刚刚出口,韦明玄还不曾回答,她便反应了过来。 还能是什么时候打过交道,八成就是她昏迷的那几日功夫,崔氏不是说,是韦明玄说动了永空大师,这才拿出了办法吗? 只是看此刻永空大师的态度,韦明玄对他只怕也不是那么客气,甚至于留下了阴影的。 她斜着眼睛,狐疑的道:“——你到底是干什么了?永空大师竟这般好说话,老老实实的帮你想了法子?” “其实也没什么,”韦明玄抬头望天,想了想,又微笑道:“人生于天地间,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其实是很少的,而只要有怕的东西,就很容易被人找到破绽。” “有人怕死,有人怕疾病,有人怕伤痛,家财万贯之人畏惧身无分文,好色之徒怕被人一刀阉了,至于我嘛,最怕阮阮不理我。” “少来,”他初时几句话还说的正经,到了后头却变了味儿,阮琨宁瞪他一眼,道:“所以呢,你到底是怎么说动永空大师的?” “或者说,”她想了想,换了个说法,道:“永空大师怕什么?” 谢宜舫抬袖挥开一侧微斜的竹枝,神色淡淡,只有眼底带着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