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高兴的抖了抖尾巴,道:“阮阮只管放心,重活一世,我要是会阴沟里头翻船,不消别人说,我自己也得羞愧而死。” 他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用自己的毛脸亲昵的蹭了蹭她,要不是怕阮阮嫌弃,他还想抱住阮阮好好的舔一舔,此刻却也只好极力克制住,道:“除去阮阮,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叫我认输。” 阮琨宁听他又骄傲难掩又深情脉脉的一句话,唇角便忍不住勾了勾,抬头看他,道:“知道啦,我的郎君,是世间最出色的男子。” 韦明玄傲娇的喵呜了一声,低声道:“我的阮阮,也是世间最好的阮阮。” 阮琨宁到底有些不放心,道:“二皇子那边……没问题吗?” “二皇子……”韦明玄忽的低声冷笑了一下,笑完之后才低声道:“阮阮别觉得我傲气,只是,我真的打心底里头看不起他。” 他撇撇嘴,冷冷一哂,继续道:“在自己后院里头娶上一院子的女人,恨不得把朝中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统统绑在一起收到自己院子里头去,为自己拉拢了那么多的所谓姻亲,左右逢源,呵! 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是大齐的二皇子,是元后的嫡出子,做什么搞得自己好像是要靠着女人,才能硬着骨头说话一般,没得叫人轻看。 在前朝左蹦又跳,今日结交这个,明日拉拢那个,在野又是礼贤下士,处处笑脸迎人,实事却做不了多少,真亏他笑得出来,明明比我也大不了几岁,眼看着一脸的褶子了。 我不否认这些对于储位,乃至于帝位的帮持,可是能帮得了一时,却万万帮不了一世,求爷爷告奶奶得来的帝位有什么滋味,掉进口里我都嫌膈应,靠着自己去荣登九五,岂不快哉! 治国,靠的是男子胸襟,丈夫气魄,只知道在后院与背后搞这些蝇营狗苟,莫怪别人瞧不上他! 在后宫靠女人裙带市恩,在前朝就要靠阴诡权术平衡,这些都是小儿女的心思,是后宅里的妇人应该用的,帝王之道应当以阳明刚正为上,怎么可能真的靠这些绵软手段去治国平天下?笑话!” 他前世不曾娶妻,也不曾纳妾,姻亲之中除去一个母族陈郡谢氏一无所有,身边的谋士也只有数人,最开始的时候在前朝说一句话都要冷场半日,差事找上门去了也有人打马虎眼,日子不可谓不难熬。 可虽是如此,最后却还是他坐上了那把椅子,在最顶点俯瞰众生。 以他的眼光而看,确实很难看得起二皇子。 韦明玄这一通话说的长,阮琨宁也不打断他,只笑微微的看着他,听着他讲话说完。 韦明玄面部轮廓分明,剑眉英目,鼻梁挺直,板着脸的时候下颌的曲线异常冷硬,当他冷笑着开口的时候,浑身都像是利剑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魄,威仪而又端凝,无形之中油然而发的威慑力,竟叫人要喘不过气来。 阮琨宁禁不住在心里感叹,真不愧是前世的最后胜者。 不过也好在,他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总不会板着脸。 眼见着韦明玄说完,阮琨宁便递了一盏茶过去,道:“一口气说这般多,你也不嫌嗓子干。” 阮琨宁一盏茶递上去,韦明玄身上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松了下来,抖着尾巴重新变成了一只蠢萌大猫,接过了那一盏茶却不曾饮用,随手放在了一边,口中道:“哪里用得着这样麻烦?” 他扯了扯阮琨宁的长长衣袖,柔声道:“只要我们阮阮行行好,将你的口脂赏我一口吃便好。” 他来的时间已经不算少,也就是说,自己差不多要准备着离开了,阮琨宁在心里头计算一下时间,终于抬手打开了那只盛放口脂的琉璃圆盒,水葱般的一根手指自那盒子里头占了一抹红,对着镜子缓缓的染在了自己唇上。 她的唇形也是异常的秀美,唇瓣娇润柔美,那一层口脂却是明媚的红,原本有些浅淡粉嫩的唇色一下子娇妍丰润了起来。 韦明玄怔怔的看着那根手指抹过了那张自己极爱的唇,为它添了几分别样的魅惑勾人,禁不住喉头一动,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竟真的有了几分口渴,以及几分抑制不住的心浮气躁。 阮琨宁斜睨了他一眼,那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问道:“果真想吃吗?” 韦明玄唇角带了笑,尾巴不自觉的在地上扫了扫,眼神湿漉漉的亲亲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像是一只猫在看心爱的小鱼干,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阮琨宁坏笑了一下,慢慢地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