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敷衍过去的,现在同你说清楚,总要比将来在吵起来要好得多,无论你愿意接受还是不愿意接受,我都不会去勉强,但至少现在,我不会选择把这些话都咽下去,只希望你能听一听。” 韦明玄的眼神很温柔,甚至于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阮阮的眼睛很美,望着他的时候,像是承载了无边星河,蔚蔚生光,他的心头忍不住的柔软了起来,甚至于想起了许多被他压在岁月深处不远想起的东西。 那是他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候的噩梦,破晓之际捉不到的一缕晨光,求而不得的一丝执念,多少年来,千斤巨石一般的压在他心头,直到今夜,在无边星光之下凝视着她的脸庞,他却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原来真的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 她的发带有些松开了,夜风吹乱了她散着的头发,柔软的发丝柔韧的散开,像一场缥缈美丽的梦境,他情愿在这场梦境中长睡不醒。 韦明玄伸手轻轻地将她的发丝揽起,取下了那根将落未落的发带,重新将三千青丝束了起来,才柔声道:“说吧,一直压在心里头,拖下去反倒是不好。” 见他如此,阮琨宁也不知怎么,心里头突然平静了起来,可是想了想那些一直以来缠绕在自己心间的那些话,终于还是定下了心,缓缓地,极为认真的道: “韦明玄,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一番心意而生的感动,而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 可是,如果真的叫我嫁给你,每天婉顺的同你的母亲相处,很抱歉,我可能是做不到的。我不是那些话本子里头的女孩子,没办法像她们一样,坚强而又隐忍,贤良淑德,任劳任怨,可以花费许久许久的时间,等着你的母亲去接纳我,用所谓的真情去感化她,打动她,我甚至没有办法在面对她的时候去忍气吞声,做一个她可能需要的恭顺的儿媳妇。 别的人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可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阮琨宁,做不来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去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女人,那太滑稽了。 你可能觉得我很可笑,可我还是要说,我骨子里,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比你想的,还要骄傲的多。 我没有办法去跟人低声下气,去生生的拔掉我骨子里的刺,抹掉自己性子里头的傲气,那个人是谁也不行,你不行,你的母亲不行,我自己也不行,天地之大,谁都不行。 在我的眼里,你真的很重要,可是我自己心底的信念,我的这份骄傲,比你还要重要,我没有办法去想象我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熟悉的人,那真的要比失去你,失去这段情意,还要叫我恐惧。” 韦明玄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思虑什么,见她停了下来,才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她的面容:“除去这些,还有呢?” 阮琨宁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她知道按照这个时代而言,自己的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可是看着他柔情含笑的眼睛,她却觉得心头发烫。她终于别过脸去,没有看他,要很努力,才能叫自己不要去哽咽:“你,还要听下去吗?” “我说过的,”韦明玄伸手,轻轻地掰过了她的脸,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很认真的道:“我们要在一起一生一世,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我情愿你现在就把所有想说的话一道说给我听,总好过我自以为对你好,却在不知道的地方,叫你暗暗地伤心,也好叫你能多快活一点。” 韦明玄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我喜欢的阮阮,是那个鲜衣怒马,活泼灵动的明秀姑娘,我心里头的位置,也只是给她一个人留的,我不想叫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