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阮承清在永宁侯府里头的话语权可是比她大多了,若是能说动阮承清同意此事,再去劝解崔氏与永宁侯想必就会容易上许多,她这么一想,简直恨不得在阮承清面前露出肚皮来打个滚,好叫他站在自己这头。 “你倒是乖觉,晓得临时抱大腿,”阮承清完整的继承了来自崔氏的精明,自然看出了阮琨宁的小心思,嘴角微微弯起,见着阮琨宁连连点头一脸无害,这才笑着道:“罢了,总不好辜负了阿宁的一番心意。” 阮琨宁难得的老脸一红:“大哥是什么时候到的?我们竟毫无察觉呢。” 阮承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嫌弃,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了韦明玄身上,他轻轻地咳了一声,道:“从六殿下说自己人老珠黄开始,便在这里了。” 阮承清在暗处听了一会儿他们说话,只小半晌儿的工夫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么黏黏糊糊的话六殿下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想必对阿宁一定是真爱吧,连他这个围观群众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呢。 能叫一个心高气傲的皇子俯首作低,眼见着女方家人气势凌人也不曾出言不逊,反而是态度谦恭,阮承清见了心里头也有了几分满意。 他之前便隐隐的对这二人的关系有几分猜测,也晓得母亲的态度只怕是不怎么情愿的,估计着此事十之□□怕是成不了的,所以一直以来也就没怎么去关注这件事情,直到今日撞破阮琨碧的小心思,赶过来看阮琨宁的时候,才撞见这二人。 真论起来,这二人的身手没一个是弱的,可竟连自己究竟是何时来的都不曾注意到,虽然也有自己可以轻手轻脚的原因,但更多的,或许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已经容不下第三者插足了吧。 等等……阮承清心中闪过一丝怪异,我好像给自己下了一个奇怪的定义呢。 阮琨宁生日时六殿下送的东西,阮承清也是隐隐的听说了的,崔氏虽说封了口,可到底也还是叫他知道了,他并不觉得母亲做的不对,他打心眼里觉得,如果永宁侯府一直这么冷着六皇子,指不定没多久就淡下来了,再热的心也总有凉的时候,到时候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可就这半晌的工夫,阮承清又改了主意。 他亲眼见着六殿下对阿宁的态度,之前对于二人的担忧也散去了几分。 他也是男子,所以才会更能理解韦明玄几分。 阮承清是因为永宁侯府的优良传统才没有纳妾通房之类的,可韦明玄身处在那个十四五就可以做父亲的皇宫,还能一直如此,那才显得出他的有心呢,哪怕是单单为了永宁侯府的支持,能做到这一步也是不容易的。 再者,他在一边看着,二人倒是实实在在有情的,太明显相处的时候那种甜蜜的氛围,只要是有心人,都可以看得出他们彼此的绵绵情意。 他虽然也不喜欢自己的妹妹嫁去深宫王府,却更不愿叫她失其所爱抱憾终身,日子都是人自己过出来的,那条路还没有走过试试看,怎么能说一定是走不通的呢。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韦明玄说的那些话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此刻被阮承清大喇喇的说了出来,饶是韦明玄修炼了两世的脸皮极厚,也难免的有几分挂不住,神色中带了几分窘然,道:“几句胡言乱语罢了,叫阮兄见笑了。” 韦明玄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精了,除去在阮琨宁面前会智商略显捉急,在别人面前还是精明异常的,只看阮承清神色便知道他是隐隐的支持自己的,连忙顺着杆子爬了上去,先前还规规矩矩的叫阮大人,可现在就变成了亲亲热热的阮兄。 阮承清自然听出了他套近乎的意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把什么都摆在台面上,自己个儿心知肚明就好。 这么一来,阮承清心里头倒是松了几分,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他看了看一脸讨好期盼看着自己的阮琨宁,神色真挚诚恳的韦明玄,淡淡的道:“既如此六殿下便随臣来吧,此地到底是不宜久留,前厅的诸位,相比很愿意同殿下讲几句话呢。” 韦明玄抿着嘴笑了笑,欢喜的看了看阮琨宁,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毕竟阮琨碧马上就要过来了,他总是不放心,可碍着阮承清还在,也没敢说什么出格的,只低声叮嘱道:“我同阮兄到前堂去,留你一人应对,你心里头可有个章程?你这三姐姐的心肝可是黑透了,真是不得不防,此次还不知道她带了哪些人过来,你凡是不要太忍气吞声,也不要太怕惹事,真出了什么大事,自有我……” 阮承清重重的咳了一声,用看一种从未见过的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