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要是说单单只为着一张脸就心疼的话,阮琨宁倒不如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来得更好一些。 所以她只是平静的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那盏冷茶走过去,拽着她的头发叫她把脸露出来,随即将那盏冷茶狠狠泼在了那女人脸上。 那女人显然也是个识相的,明白阮琨宁的意思,便老老实实的收了眼泪,自怀里取了帕子,将面上的脂粉胭脂都尽数抹去了。 那张脸上夸张的妆容淡去,美艳至极的轮廓终于显露了出来,饶是阮琨宁见了,也是隐隐吃了一惊。 她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秀美,也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端丽,而是曼陀罗一般令人心惊的妖娆艳丽,妩媚倾城,真真是勾魂摄魄的尤物。 那女子显然也是知晓自己这张脸的优势,眉梢微挑,眼尾含情,斜斜的动人的看了阮琨宁一眼,欲说还休的意味十足,楚楚的全是风情。 阮琨宁冷冷一笑:“你若是再惺惺作态,我就把你剁碎了埋到院子里,保证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声音低沉,在夜里头格外的带着几分怖然,缓缓地凑到那女人面前去,道:“你猜,我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女人(っ°Д °;)っ:......我赌一文钱,你说的肯定是真的! 阮琨宁见她规规矩矩的不说话,便知道她心里头也是有数的,暗自点点头,口中问道:“你是谁?” 此女如此艳光逼人,比之阮琨宁虽是不如,却也称得上极为拔尖儿的美人儿了,身手高强的又足以避开永宁侯府的护卫,绝对是接受过严苛训练的,二者重加,想来必定不是平庸之辈。 可阮琨宁心里头想不通的是,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跑到自己这里来的。 毕竟,阮琨宁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与她结怨了,这般容色,只要见过,也绝对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忘记的。 至于她今日的手段嘛,呵,阮琨宁在心里头冷笑一声,也就是遇见自己了,不然,就凭这她这一套行头加妆容,换个其他的闺秀,只怕当场就能吓个半死。 那女人整了整满身的狼狈,扶着腰,款款的站起身来,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魅惑,虽然脸上狼狈不堪,可那种由内而外的妩媚却不是骗人的,微微一笑,满室的空气似乎都旖旎了起来,向着阮琨宁轻轻福身行礼:“奴家小燕娘,这厢有礼了。” 阮琨宁想了想,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便问道:“我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小燕娘解释道:“奴家是南地的舞娘,在北地少有人知。” 阮琨宁心中的疑虑更深一层,缓缓地挑起眉来:“既是如此,你不在南边好好跳舞,来我这里做什么呢?” 小燕娘眉头微皱,眼眶含泪:“奴家是尾随着人一起到此的,那人之前同我说的千般好,可不过一月,再见我居然只作不识,我登门时竟叫人将我轰出去,说奴家本是娼籍,不堪相交,奴家这才知道他已经移情别恋,是以如此对奴家绝情!” 阮琨宁:怎么办,好像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这话怎么说?” 小燕娘眼框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在妖丽的面容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她伸手抹了去,道:“奴家打听了之后才知道,他喜欢的原来就是……就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