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伏在宁安院前的那片竹林中, 像是东瀛的忍者一般潜藏着,静悄悄的不发出意思声响,生怕叫人发现。 清晨的露珠在竹叶上缓慢的聚集起, 然后翻滚, 翻滚, 最终“啪”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滴接着一滴, 慢慢的聚少成多,终于打湿了他身上的袍服,使其变成了一片深沉厚重的青。 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黏黏的,紧紧地贴在身上, 像蛇的芯子在舔,很不舒服,饶是如此,他还是平心静气的忍了。 经过他这两日的缜密查探,那位琼花玉树般的美人,每日的清晨都会往宁安院去,这可是他一日之内,唯一一次能够见到心上人的机会,绝对不容有失! 与能够见到心上人相比较,现在受的这一点苦算什么呢? 呵呵,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 只是可惜,这里到底是清河崔氏的地盘,并不是他熟悉的太原温氏,难免施展不开手脚。 更重要的是,他的夙敌崔博弦也回到了这里,就更是碍手碍脚了,很多事情他做起来都不方便,只能暗暗查探,所以消息也不是很灵通,以至于至今也不知那位姑娘是哪家的贵女。 不过,想来能够参加清河崔氏的家祭,就绝不是泛泛之辈,与自己家相配是可以了,哪怕是稍微差一点,也没关系,娶妻只求夫妻相得,两情相悦即可,别的都没什么卵用,他才没有什么门第之见呢。 他在心里头暗暗地思量着,只等此间事了,就叫阿娘去提亲! 如果阿爹胆敢不同意,我可不给他留面子,照撕不误,哼! 昊禹爹:喂你这不孝子!!!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蹲在竹林里,背景是一群刚刚醒的鸣虫与时不时滴下几滴露珠的竹子,两手捂着自己绯红的脸,一脸痴汉的神情想了想接下来的美好生活,心满意足的笑了。 崔博弦与温昊禹对于彼此的重视程度,无疑都是sss级别的。 有鉴于之前两人的战绩,崔博弦对于温昊禹也很是关注。 在得知自己的夙敌也到了崔家之后,就暗暗地叫仆从去注意他每日的言行举止,每日来向自己禀报,以防这个神经病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影响了这次的家祭,坏了清河崔氏的声名。 虽说这样有几分把人往坏里想,很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不过按照温昊禹这个王八蛋的作风,干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崔博弦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觉得有多冒犯。 当仆从来报,温昊禹这几日每每都独自前往宁安院前的竹林时,崔博弦深感难以置信,完全理解不了温昊禹脑子里的回路,惊愕道:“他疯了不成,还是嗑药磕多了?” 仆从神色间动了动,稍稍有几分犹豫之色,想了想还是试探着开口:“奴才看着……他似乎是对表小姐有意呢。” 崔博弦大吃一惊,话里带着一种惊奇道:“怎么会?!” 仆从连忙弯下腰道:“主子哎,奴才哪里敢瞎说,是有了几分把握才敢开这个口啊,那个温昊禹每日清晨过去,上午回来,不就是刚刚好赶着表小姐过去给老夫人请安的工夫吗?只看他那副獐头鼠目的德行,便知道他没安好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