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退亲”,便闷头就往邵家宅邸跑去,连马车轿子都来不及备。 这般龌龊的人家,怎值得女儿托付终身? 谁也不知在邵家发生了什么,最后席越舟是被抬回来的。 病情来势汹汹,十分严重,请遍京中名医,皆委婉表示让府里赶紧准备后事。 就连后头请来了太医,也只说尽力一试。 谁能想到席越舟是中蛊?自然也没什么法子医治。 周氏一听便如塌了天,也跟着厥了过去,太医一把脉,竟也是有喜了,只是月份尚浅,不过月余。 这当口哪里还有喜,只盼着太医医术了得,能将国公爷给救回来。 肃国公府本就衰败多年,若是席越舟撒手,继承爵位的便该是大房才十八岁的长子席敬源。 一个尚在书院读书的学生,哪里能撑得起来? 到时大伙儿的日子怕是得更难过。 起初周氏醒来,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直到听闻腹中又有了相公的血脉,这才苦笑一声。 过年前那段日子,夫妻二人夜夜行房,周氏还当是该怀上了,谁知一把脉竟是空欢喜一场,之后便不敢再报奢望。 这一两月相公身体不好,还总避开自己,连见面都少见,算下来也就上回见他着实忍得难受,两人才有过一次,竟就有了? 不过因着这个小东西,周氏好歹是强打起了精神料理各事。 周家人消息倒灵通,起初是为着邵家的事而来的,后来知晓女婿去了一趟邵家,人似乎不大中用了,京中有名望的大夫皆请了个遍,忙差人去医馆打探消息。 一个两个说活不了便罢了,竟个个都说如今只能靠老参吊着命,怕就这两天的事了,周家人不信也得信,上门时便认定了这女婿没得救了。 又因周氏素来乖顺,没了女婿在一旁的顾虑,周家人说话便更是肆无忌惮。 一口一个大房当家,她们二房没了依靠的苦日子要来了,又一口一句这可怜的孩子,才怀上就要死了亲爹,成了遗腹子,连榕姐儿都得跟着受屈受辱。 话里话外都是女婿一死,女儿和外甥女并腹中未成形的孩儿,除非是依靠她们周家,否则将来的日子就没指望了。 她相公还没死啊! 周氏气得直哆嗦,她先前念着娘家的好,从未疑心过她们,可这会儿再听不出弦外之音,她就白当了这么多年国公夫人了。 让她把女儿许给娘家侄子,然后搬空了国公府给女儿当嫁妆,好让娘家人将来给自己撑腰,待生下儿子,就帮着她将国公爷的爵位从大房手里讨回来? 当她是傻的,拿这种骗小孩都不信的鬼话来骗她? 周氏像看着陌生人般看着母亲和几个嫂嫂,突然通透起来。 是啊,这些年,可不是都当她是傻子? 相公还生死未卜,周氏没精力搭理她们,直接将人请出了府。 到了夜间,四爷派了人来,说是能治国公爷的病,横竖最惨便是个死字,周氏病急乱投医,不信也得试一试。 谁知那老头深藏不露,倒是硬生生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席越舟中间还醒过一次,只说让人去把邵家的亲事退了,尔后又昏了过去。 席三爷素来除了生意万事不管,难得出了次面,抬了当初的聘礼和各年节送来礼直奔邵家,顺利将亲事给退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