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耳朵尽是“咿咿咿”。 才没念几句,便被“噗嗤”的笑声打断了。 席瑾蔓边笑边难受地抚摸着吃撑的肚皮,这是她专门寻出来难为雪梨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得给自己找点儿乐子嘛。 效果倒是出乎意料地好,咿咿呀呀跟唱大戏似的,笑得她压根儿停不下来。 “谁让你停下来了?继续念!”席瑾蔓故意唬着声装凶。 雪梨本就最头疼看书,更别说这满篇的“咿咿咿”了,她也知道这是姑娘故意的,气恼地跺了跺脚,背过身去,不情不愿地继续开口。 “熠姨遗一裔伊,伊仪迤,咿咿,咿咿咿……” 如此枯燥乏味不知所谓的书,念着念着雪梨便走了神。 听出她的漫不经心,席瑾蔓不满地用手拍了拍美人榻。 “认真点儿,不然小心罚你半个月不准沾荤腥!” 原以为雪梨听到这话该跳脚的,谁知她神神秘秘地回头,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一边还竖起耳朵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席瑾蔓一挑眉,倒是配合地没再开口,只是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子灵动地打量起屋内的各处。 室内一片寂静,起初隐约能听到“笃笃笃”的敲击声,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一下又一下,急促而又极有规律。 三人循着动静,一致朝窗柩的方向看去,面面相觑了一阵,尔后一齐蹑手蹑脚地聚集到窗柩后。 硬物轻敲窗柩的动静近在眼前,三人一阵眼神交流后,戴罪立功的雪梨瘪着嘴,提着胆将窗柩拉开了一小道缝隙。 窗柩发出的“嘎吱”声,让神经紧绷着的三人那颗提着的心更加悬在了嗓子眼。 咦?没声音了? 三人略松了一口气,正当雪梨要将窗柩拉开时,突然一抹小小的鹅黄色印入眼帘。 定睛一瞧,只见是一只带着鹅黄色羽冠的鸟儿,再仔细看那白色的脸蛋上两坨红晕,分明是一只玄凤鹦鹉。 玄凤好奇地探头打量着女儿家的闺阁,圆眸滴溜溜一转,就将视线定在了席瑾蔓的身上。 “榕姐儿!鸟儿找得你好苦,好苦!”边说着,玄凤边灵活地用身体推挤着窗柩,好让自己被卡住的身体能够挤进屋子里。 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只漂亮的鹦鹉开口说人话,且说话溜得跟成了精似的,三人皆是一愣。 “玄凤?” 席瑾蔓认出是四叔养的玄凤,也算得上是在坤云山陪了她两年的,上次带路将她引去找四叔时也见识过这只鸟儿的本事,因此吃惊过后很快回过神来,还伸手帮它将窗柩缝隙推大。 玄凤抖了抖身体一跃而下,展翅时左翅露出一根烧范金色的羽毛,更让席瑾蔓确定是四叔的玄凤,只是好几月不见,胖乎乎的身体比上次圆实了许多,块头几乎比原来大了一半,这才让席瑾蔓第一眼见到时没敢认。 “可是饿了?我让雪梨给你找些吃食来可好?” 席瑾蔓蹲下身体,凑近玄凤摸了摸它光鲜亮丽的羽毛,除了这个,她是在想不到玄凤深更半夜来这里的理由。 正要招呼雪梨去寻些软糯的浆果来,却见玄凤头一扭,将脸埋进一边儿翅膀里。 “都什么时候了,蓉姐儿竟还顾得上吃!” 玄凤声音悲切,情感丰沛,分明带着控诉的语气,配上特有的粗嗓门,极有喜感,弄得席瑾蔓一头雾水。 “四爷就要死了!四爷就要死了!”玄凤收了翅膀,伸长脖子仰头哀嚎。 脑袋轰然一声,面上血色瞬间褪去,一片惨白。许是情绪起伏过快,席瑾蔓张口动了动唇,竟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浑身一个哆嗦后,席瑾蔓立时红了眼眶,身体四肢这才被调动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四叔怎么了?你说四叔怎么了!” 席瑾蔓下意识伸手要捉住玄凤问个清楚,可玄凤肥归肥,身体还是灵活的,边躲闪着边回话。 “有刺客,四爷受伤了,你再不去,就没了!” 话音刚落,玄凤划过窗柩的空隙,拼命扇动着翅膀,席瑾蔓同雪梨雪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