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在北海城的时候处处压着她让她出丑,终于也轮到她报复回来的时候了。她倒是要看看祝月瑕的画里有什么猫腻! 程柏看了祝月瑕一眼,猜祝月瑕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突然变卦,体谅的说道:“要是骆夫人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 祝月瑕的眉头皱了起来,刚要伸手去将画轴抢回来,就见余小蕾自作主张的打开了画轴,把里面的画给取了出来。 余小蕾说道:“画都拿出来了,就让大家一起来看看吧!骆夫人你可别扫大家的兴啊!” 她将画卷一点点在长桌上展开,等画卷展到一半的时候,余小蕾的脸色却变了。她迅速将画卷全部摊开,等看清祝月瑕送来的画以后,脸上怪异的神色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对祝月瑕的嘲讽。 她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让祝月瑕出丑,没想到祝月瑕自己就先把事情给搞砸了,根本不用她做手脚。 余小蕾指着桌上的画卷说道:“骆夫人,这就是你送来的画?” 程柏和他请来一起赏画的几个公子看清祝月瑕送来的画卷以后,脸色也纷纷变了。 祝月瑕送的名画和余小蕾的画竟然是一样的! 两幅梁园飞雪图! 程太夫人的视线从祝月瑕的画上移到余小蕾的画上,舒淡的眉毛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骆名爵皱眉看着画卷,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然后他看了祝月瑕一眼,对祝月瑕伸手说道:“过来。” 不管这两幅画是怎么回事,他总是先维护祝月瑕的。 袁江的梁园飞雪图只有一副,两幅画作齐聚一堂,必然有一副是赝品,甚至有可能两幅都是赝品。 送给长辈的东西竟然用赝品来替代,这简直就是对长辈的大不敬,根本就是不将程太夫人放在眼底。也难怪程太夫人的脸色会变的这么难看。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长辈遇上这样的事情,估计也很再笑出来。 祝月瑕的手空攥了攥,低着头,听话的走到骆名爵身边去。 祝月瑕站在骆名爵身旁,低声说:“怕是要给你惹麻烦了……” 骆名爵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有我在。” 他信祝月瑕绝对不会故意拿一副假画来糊弄程太夫人,跟余小蕾的画作撞了,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但是至于这两幅画到底哪幅画是真的,就连骆名爵也说不清了。 程柏在两幅图之间来回走了几趟,这两幅图描摹的极为细致,细微之处都尤其相似,且上面都盖了袁江的印章,根本就分不清那一副是赝品! 大家凑近认真看了看,也分不出什么真伪来。 余小蕾看着祝月瑕说道:“骆夫人,你要是拿不出什么清代名画,哪怕寻个普通画作也好,为什么要弄一副赝品来哄骗太夫人呢?你也太不把程太夫人放在眼底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俨然已经将祝月瑕的画打成了赝品。 程太夫人的脸色不由一沉。 大家又低头去看祝月瑕的画,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两幅画也太相似了!” “是啊,看起来都是真迹!” 这要真的是赝品,那仿的也太真了,拿来收藏也好啊! 余小蕾听了以后,嘴边轻蔑的笑意更甚,“没想到你的赝品仿的还挺真,要不是我今天也拿来了梁园飞雪图,岂不是要叫人以为你这幅就是真迹了?” 程太夫人扭头看向祝月瑕,又看了看她身边的骆名爵,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怕是骆夫人年轻不懂画作,才受人哄骗买了假画,骆夫人应该也不是有意的。” 不管祝月瑕是不是有意送来这幅画,只要程太夫人说祝月瑕不是有意的,这件事情别人就没有资格追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