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琳达说道。 “拜托大姐,你唱的是京剧,我怎么给你伴舞?空中三连翻?”我说道。 “那你会弹吉他么?”她问我。 “吉他倒是会一点,不过……这也没有吉他啊。”我说道。 “那不是有一个么。”琳达指着教室的角落说道,我一愣,那还真有一把不知道谁的吉他。 我将吉他拿了过来,调了一下弦,音准没问题,问琳达道,“唱什么?” “你会弹什么,我凑合唱呗。”琳达说道。 我弹了一个前奏,琳达哭笑不得,骂道,“你有病啊,让我唱葫芦娃,能不能严肃点!” “你不是说我弹什么你唱什么么?” “幼稚!你怎么不弹个黑猫警长呢?” “你别说,我还真会。” …… 最后我们统一了一下意见,找了一首我们俩都会的,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 让我意外的是,她这唱京剧的嗓子,唱起通俗歌曲来竟然相当不错,嗓音明亮清澈。 窗外明媚的阳光,伴着她清澈的歌声,空气中也似乎充满了薄荷味道的韵律,一时间还真让我有些恍神儿。 我们上学的时候,一直挺想组一个乐队的,而且是找一个女主唱的那种,因为我们一致认为,一帮兄弟中,有一个亮眼的美女,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可惜后来我们面试了不少姑娘,最终都没有成,不是嗓子达不到,就是相貌达不到。 我看着琳达想,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能遇到她,也许就成了,她超额符合我们当时的预期。 在唱完了这首歌以后,那老师终于让我们坐下了。 我刚一坐下,身旁的苏梅就说道,“不错嘛,男才女貌,琴瑟和鸣。” 我淡淡一笑,“形势所迫。” 那晚以后,我有点刻意回避着她,而她也很少主动跟我说话,我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分开了座位。 可没有想到,今天迟到了,只有她这里一个座位了,我只能坐在她旁边了。 她穿的依然诱人,可我没再怎么看她。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问我,“你……有没有去见你的美姨?” 我一愣,“还没有。” “还是没有勇气?”她问我。 “她有点忙。”我笑道。 她淡淡一笑,“咱们的课还有明天一天了,抓紧时间呀。” 然后她不再说什么,专心听讲。 而我则陷入了沉思,是啊,我来的那天,美姨说要见面的,可我一直等到今天,她却又没有了动静。 我没有勇气主动提出见面,因为,总是在我要鼓起勇气的时候,陆雅婷会不定时发来视频,让我顿失勇气。 …… 今晚是我在北京的最后一晚,可美姨的信息却迟迟没有来,我的心变得忐忑起来。 晚饭没有吃,我没有开灯,一个人躺在酒店的房间里,拿着手机,心情莫名的期待着。 可手机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这种煎熬的感觉,然我想起了第一次刚要到美姨微信的那段时间,每天也是这样,守着个手机,苦苦等待着美姨的信息。 这种滋味是真不好受,我起身,走到窗前,抽出烟来点了一根,对着外面璀璨的灯火抽了起来。 我忽然发现,在遇到美姨之前,我很少像现在这样,对着寂寞的夜色抽烟。我甚至都不曾注意过夜色这东西。 可直到美姨出现后,这样直面夜色,直面寂寞的时刻,似乎多了起来。 从前在我眼里,只有白天晚上的区分,白天上班,晚上和兄弟们一起去酒吧和夜店寻欢作乐。那个时候,我甚至期盼夜晚的到来,那意味着我要下班了,可以嗨起来了。 对从前的我而言,夜晚是啤酒和荷尔蒙组成的欢乐场。 而现在,夜色却成了一种寂寞和寄托,包容一颗慌张的,忐忑的,无处安放的心。 其实,夜就是夜,并没有落寞和欢乐之分,只是人赋予的情感而已,并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是人而已。 我拿着手机,一直在等美姨的信息,可一直到十点钟,依然没有等到。 心里五味杂陈,看来,恐怕是不会再见面了。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以为是服务员,站起来去开门,可开门以后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苏梅。 她穿着一件睡衣,站在我的门外,冲我莞尔一笑,“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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