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上午十点左右。 盛一南找了篮子,在三秋园上摘桃花。 三秋园里有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长相清丽,一头麋鹿色头发,她是花匠的女儿,正在上大学,周末会过来打点零工帮忙干活。 她没见过盛一南,看她带着工帽,穿着工业风的衣服,以为是打工人。 自己可是大学生,这等级优越感剧烈上升,呵斥,“你是谁?知道这园子的桃花不能随便摘?” 以前有员工摘了桃花,都被何玄白辞退了。 “没随便摘,”盛一南还爬上了梯子上,桃树上面的桃花更加漂亮大朵。 美人容华倾城,比桃花还要炫目。 “快点下来,离开这里,这不是你随便能来的。” 盛一南面前被一大簇桃花挡住,她压了压桃花,认真打量了对方一下,没见过,“我是这里的客人。” “哪门子的客人?”花匠女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口气和神情都鄙夷,“先生从没带过女人回来。” 除了毛彤和何微酒,她从未见其他女人进来过。 倒是有不少莫名其妙的女人混进来,想要吸引何玄白的注意力。 “快点离开这里。” 催催催,催魂啊? “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离开?” 花匠女被这句话怼得满脸臊红,跑去告状。 她没有何玄白的私人电话,但住宅的电话可以打给何玄白。 要是换了平日,她是断然不敢轻易联系何玄白。 一方面是害羞,一方面是何玄白身上的王者气场太重,一靠近就很有压力。 谁不喜欢高富帅? 花匠女暗恋何玄白,否则,以她的学历,大可在外面接一些家教的活,没必要在这里干体力活。 刚才又被盛一南那态度和容貌刺激一番,脑子一热,她打电话给何玄白告状。 何玄白都不知道话筒那边的人是谁,如果不是三秋园的座机,他都当垃圾电话处理。 “先生,有个女人在三秋园摘桃花。” 何玄白脸色拉下来,很不高兴,“谁?” 花匠女很嘚瑟,她就知道外面那个女人是偷偷溜进来的,添油加醋描绘了一番,“那女人不怀好心,有所图谋。” 是盛一南。 何玄白脸色跟天气一样多变,温柔了不少,“她以后是三秋园的女主人。” 别说那桃花是盛一南的,连带着他,都是她的。 说完,何玄白挂了电话。 花匠女犹如五雷轰动,拿着话筒,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半晌,她才走出主楼。 看着摘桃花摘得愉悦的人,花匠女心里突然涌出嫉妒。 渡步过去,仰头望着站在梯子上面的人,“小姐,你站这么高很危险,我给你扶着吧。” 盛一南不需要,还没拒绝,花匠女已经扶着梯子了。 盛一南敛眸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笑了一下。 篮子有两个足球那般大小,上面铺了一大半的桃花。 花匠女扶了一会,换站姿时,佯装不小心摔倒,猛地推了梯子一把。 梯子有三米多高,盛一南站在顶部,如果摔下来,双脚坠地不说,还可能有骨骼错位的高风险。 梯子往地上倒,盛一南后背似乎长了眼睛,双手抱着一根树干,长腿勾了梯子一下。 梯子直直往地上的人砸去。 花匠女为了演得逼真些,真的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幸宅乐活,梯子就往她身上砸来。 “啊……”她起身外跑,却被梯子砸了到了背。 她护着脑袋,梯子砸到她胳膊上,一篇淤红。 她疼得鬼哭狼嚎,骂盛一南想害命。 盛一南没了摘桃花的心思,回了主楼。 毕竟是三秋园的人,她不便直接处理,给何玄白打电话。 最后,花匠女离开了何宅,一分医药赔偿都没拿到。 盛一南将摘下来的桃花摘成片,洗干净沥水。 盛一南晒着桃花就去干别的事情,一时间忘记晒了桃花。 傍晚的风有点大,正好何玄白回来,盛一南让他赶上帮忙收桃花瓣。 好巧不巧,蒙今打电话让何玄白去喝酒。 何玄白刚接了电话,楼顶传来盛一南惊咋的声音,他一步迈四阶梯,往楼上走,“阿南,怎么了?” “你快点来帮忙收,桃花瓣都被风吹走了。” 何玄白哦了声,对着话筒讲话,“你叫袁野去,有急事先挂了。” 蒙今:“……” 想骂脏话。 蒙今没叫袁野,喊了许西遇。 许西遇性格偏温润,像个君子,不擅长喝酒,“这种事,你应该喊袁野。” “少提那狗贼。” 幼时蒙今跟袁野是打架打到大的,打了个架互相喊对方狗贼。 可两人成年后,顶多拌嘴一下,没打过架。 “怎么了?” 蒙今不说话,往肚子里干酒,胃部火辣辣的。 许西遇觉得这样子不行,出包厢打了个电话。 袁氏传媒离这里近,袁野飙车过来。 蒙今的酒量不错,还没醉,修长的十指撑在沙发上。 灯光浅淡,隐隐绰绰落在他身上,不知白衬衫的领口什么时候开了两颗,露出又野又性感的锁骨。 此时,眼不是眼鼻孔不是鼻孔瞅着不远处的袁野。 袁野还是那副样子,放浪形骸,眼风一扫,又正点又邪气。 他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