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由几名保镖带路,绕过几条狭窄又恶臭连天的小道,走了差不多两公里的样子,冷廷遇终于来到陈邦达和他的家人居住的一间破烂的铁皮房前。 “四爷,陈邦达就在里面。”其中一个带头的保镖看向冷廷遇,格外恭敬地道。 冷廷遇颔首,然后,下巴对着铁皮房那半关半开着的破旧的门扬了一下。 保镖受意,大步过去,一脚踹向那破门。 “哐当!” 铁皮撞击发出来的巨大的声响,让里面正昏昏欲睡的陈邦达立刻便清醒过来,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他眯起眼睛,朝门口看去,当看到逆着刺眼的阳光,出现在门口的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的时候,瞬间便愣住了,完全忘记了反应。 冷廷遇跨进铁皮房里,扫视一圈之后,深不可测的目光,才落在了呆坐在一张狭小又脏乱的铁床上,胡子拉碴的陈邦达。 眼前的陈邦达,比照片上看到的那个陆家大管家,相差大远,不冷廷遇不禁微微拧了拧眉头。 “你是..........?”在冷廷遇深邃如炬的目光下,陈邦达终于回过神来,声音带着强烈不安地问道。 “冷廷遇,简夏的丈夫。”冷廷遇看着他,毫不含糊地介绍道。 陈邦达一惊,浑身都抑制不住地颤了颤。 他没想到,他藏的这么隐匿,而且这么多天来,几乎没有踏出过这个贫民区,冷廷遇竟然会找到他。 “你..........你想干什么?” 陈邦达睁大双眼看着冷廷遇,眼里,是完全无法掩饰的惶恐与害怕,双手,因为极度地不安,紧紧地拽住了铁床的边缘,手背上青筋条条显现。 “带你回惠南市,出庭指证战云茵。”冷廷遇回答的再言简意赅不过。 “你们.........你们都知道幕后真正的主使,是战云茵?” “怎么,你还打算一直替她顶罪,一直在这个地方藏下去?!”冷廷遇不答反问,那双如古井般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化,却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陈邦达摇头,脸上的惶恐不安,更甚。 “不,我不能回去,回去了,我也是死。” 冷廷遇看着他,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陈邦达曾经误杀过人,是战云茵替他买通了所有人,隐瞒了一切,让他免受牢狱之灾,从此以后,陈邦达便成了战云茵的心腹,事事效力于战云茵。 这些,是他的人前几天才查到的。 菲薄的唇角,似讥似诮地淡淡一勾,“你也可以继续呆在这里,但死的不将是你一个,还有你的儿子跟老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