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宴?”陆砚眉心皱了皱,回想了下,才明白长宁话里说的事情, 当即失笑:“是了,就是那日之后,满京都都知道阿桐是个美貌无双的小娘子了,居然已经过了五年了。” 他话中有些感慨,伸手将别扭的长宁揽进怀中,轻声道:“莫要多想,我与那凌大娘子前后拢共不过见了几面罢了,话语都没有我们两人此时说的话多,谈何了解?能这般猜测不过是从利害角度去想罢了……“ 长宁乜了他一眼,哼道:“我才不听你说呢!前几日为着崔二郎君的事情,你可是脸色沉了好久呢,我不管,我也要对你沉沉脸才行!” 陆砚笑声更加愉悦了,低头在轻轻啄了下长宁撅起的嘴巴,抵着她的额头道:“哪有几天?不过半柱香不到罢了……” 长宁瞪了他一眼,撞了下他的额头,哼哼道:“那日秋宴,我可是听人家将‘陆三公子’叫的百转回肠呢,定是你以前招惹了人家小娘子,不记得罢了。” 听着长宁捏着嗓子学凌飞燕那般叫法,陆砚猛地将人箍紧,含笑狠声道:“越发不讲理了!没影儿的事情都被你拿出来编排我了!也不想想我七岁入宫,一直到你归京时还常常在宫里,哪有时间认识什么小娘子……” “若是有时间认识呢?”长宁猛地侧目看向他,瞪大眼睛:“若是有时间认识,三郎是不是早早就已经定亲了?” 陆砚垂眸看着在自己怀中耍性子撒娇的娇娇,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绽开:“不会,你我是月老牵的红线,剪不断的。” 温柔的注视让长宁脸颊满满粉红起来,不愿认输的鼓起腮帮子,嘴硬道:“反正……反正……” “哪有什么反正?”陆砚不等她想好要说什么,直接吻住她鼓起来像朵花苞一样的唇瓣,厮磨道:“反正这辈子就是你我做了夫妻。” 风和日丽,春光更加明媚,黄鹂鸟儿清脆的叫声越发欢快,陆砚将人抱在怀中靠在榻上静静的看着外面,春风带着些微暖意从大开的窗棂中涌入,舒适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陆砚下巴抵着长宁的额角,就这般抱着她闭目小憩了片刻,听到怀中人儿呼吸变得绵长,睁眼垂眸看着已经睡着的长宁,自上而下,能看到她浓密黑翘的睫毛在光线下泛着细小如毫的光亮,小巧挺拔的鼻子下面一张桃花似得小嘴微微嘟起,饱满的像是一口咬下就能尝到其中的甜蜜。 将人缓缓放平在榻上,轻柔的吻了吻长宁的唇瓣,陆砚将锦被展开给她盖好,立于榻边看半响,伸手将窗户半合之后才转身出了内室。 阿珍几人自从陆砚进了内室之后,便都在外间守着,见他出来,几人慌忙行礼,陆砚一边整了下袖脚,一边道:“娘子睡了,白一进去守着,若是申时还未醒,将窗户关了,莫着了风寒。” 听到陆砚这般仔细的交代,白一立刻应是,陆砚眼角扫过阿珍、引兰两人手里正在整理的丝线,拧了拧眉:“六娘又要做针线?” 阿珍闻言连忙上前道:“是,六娘子说再给郎君做几个香袋……” “收起来吧!”陆砚抬脚向屋外走去,声音带着几分不悦:“这几日本就疲乏,这些活计都莫让做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出了卧房,只留下阿珍几人面面相觑,默默的将手里已经整理了一半的丝线收了起来。 崔庭轩刚写好奏疏,就听人传报陆砚来了,刚放下笔,陆砚就从外面进了来,二人也不寒暄,直接说起了正事。 “崔小郎准备何时归京?”陆砚毫不客气的问道:“两浙一事便是如今你所见,我能查到的皆以明示与你,若有疑惑,崔小郎可随便查验。” 崔庭轩看着陆砚,轻笑道:“我来时便说过,不是监政的,只是传达圣命罢了,就算有疑惑那也是三司的事情,与我无关。至于何时离开,我尚做不了主,要等圣上旨意。”说着抬手晃了下手中的奏本。 “三司会审……”陆砚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道:“应是这般。” 昭和帝看完手中的奏本,脸色冰冷,递给王德安,指了指满堂的朝臣道:“拿下去给众人都看看……” 舒晏清接过奏本打开,奏本是陆砚所写,开头甚是简单,直接写了到两浙后的所见所闻所查,虽然对两浙情况有些猜测,但看到奏本所写时,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