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垂在她额角不停晃动的红色玛瑙流苏,衬得她的脸越发的肤白如雪…… “装起来。”将钗子递给一旁的掌柜。 掌柜微微愣了下,连忙小心接过,命人去寻盒子,道:“三郎君好眼光,这红翡本就难得,若不是上面带着一点天黄,咱们还拿不下这块原石呢,好在寻了京中有名的玉雕匠人独眼才来雕刻,却没想到这点天黄居然成了点睛……” 陆砚神色淡淡瞥了眼掌柜指尖所指的花蕊,想了想道:“寻个象牙盒子装起。” 掌柜正欲往沉香木盒中放置的动作一顿,连忙应是。 陆砚看着掌柜将花钗装好,直接接过,带着身后抱着两个大盒子的伙计前往舒家。 曲氏突闻陆砚到访,先是一愣,随后连忙命舒孟驰、舒孟骏前去相迎。 陆砚跟随舒家兄弟进了正堂,先规规矩矩的向曲氏行了礼,才笑道:“小婿今日不告而至,还请岳母见谅。” 曲氏虽心中疑惑,但仍然笑意盈盈的让他坐下,相互寒暄了几句,才问道:“阿砚今日前来可是令堂有事交代?” 陆砚笑了下,示意身后的两个小伙计将盒子奉上,起身恭礼道:“几月前岳母归京,可曾去往金葵楼?” 曲氏微微颔首,奇怪的看着陆砚道:“是曾去过。” “如此,小婿向岳母请罪。”说罢,一撩袍脚,陆砚便跪了下来。 曲氏一惊,连忙从榻上起身,示意舒孟驰将人扶起来,连声道:“这是何故?阿砚莫要如此,都是一家人,有何话尽管说便是。” 舒孟驰与舒孟骏也从椅上起身,皆是一脸惊疑。 陆砚一五一十说了金葵楼与自己母亲的关系,说罢接过两个小伙计手中的盒子双手呈上:“小婿恳请岳母饶恕店内不周之事。” 曲氏万万不曾想到那间铺子居然是秦氏的产业,再想到自己店铺所做之事,倒是有了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之感,只能讪笑着接过陆砚手中的盒子,连道:“哪用这般……” 陆砚见曲氏收下赔礼,便不再多话,重新落座之后与舒孟驰二人交谈起来。曲氏看了好几眼陆砚,见他并没有要提起宝翠阁打压生意之事,便也松了口气,到底脸上表情有些尴尬。 陆砚余光瞥过,见状也不多留,起身笑道:“今日所来便是为此,多谢岳母大量不计小婿之过。”说罢顿了顿,看了身边舒孟驰兄弟一眼,面色有些纠结。 曲氏刚好也有事想与陆砚说,便寻借口让舒孟驰两兄弟退下。陆砚见自己的二舅哥、小舅哥离开,从袖中拿出一个乳白色的象牙盒子,送到曲氏面前道:“知晓舒六娘子这月二十及笄,届时小婿不能到场,便与今日提前送上贺礼。” 南平习俗,女子及笄若是尚未定亲,可有同龄未婚儿郎到场观礼,可若是已经定亲,那只能是各家夫人、小娘子到场观礼,即使未婚夫也不能出现。 曲氏微微惊讶,但心中还是替女儿高兴,伸手接过盒子,微微打开看了眼,笑道:“如此甚好,六娘三加便让她带此花冠。” 陆砚闻言,唇角弧度更大,眼中也带出一丝笑意。 曲氏见他面色温和,不若平日给人冷淡之感,想了想,开口道:“阿砚,有一事……按规矩不该我说,只是……” 陆砚见曲氏说话吞吐,便道:“岳母有话直说,砚聆听教训。” 曲氏顿了顿,觉得还是对陆砚直言较好,虽有失规矩,但总比真的让女儿心怀芥蒂要好。“我知你身边有一通房,不知……成亲后,你欲要如何安置她?” 陆砚微楞,很快便道:“小婿如今身边并无任何侍婢通房。” 啊?曲氏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定定的看了陆砚片刻,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心中也喜悦起来,连忙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是我忧虑了,阿砚莫要多想。” 陆砚见曲氏脸上的笑意比自己入门要真心许多,心中便知晓她必是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