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秦氏将账本丢到一旁,看向程福儿:“可找到了原因?” 程福儿有些纠结的看着秦氏,呐呐道:“找出一些,却不知是不是。” “说!” 程福儿定了定神,道:“两个月前,在咱们金葵楼的东边也开了一家首饰铺子,那家首饰铺子一开起来生意便好得很,听说他们有几个夷匠,做的花样新奇……” 秦氏皱皱眉,打断她的话:“这没什么奇怪的,那条街上首饰铺子大小一共十余个,可是也没听说开了哪一家便要关门一家的。” “是没有如此,可是……那家首饰铺子倒像是针对咱们来的……”程福儿看着秦氏,张了张嘴,小声道:“咱们才出什么新花样,不到两日,对方也跟着出了,而且……还都是放在他们店中贱卖的款!” 秦氏眼皮一跳,盯着程福儿喝到:“这样的情况为何不早说!” 程福儿嗫嚅道:“本来不是很确定的,以为只是凑巧,等发现对方确实如意如此时,也到了年末了。” 秦氏气的劈手就想将手中的茶碗砸过去,但还是忍住了,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觉得若是一般商家对头不至于此,这样做倒像是……自己得罪了谁家,生生报复一般。 想到这点,秦氏慢慢冷静下来,看了眼程福儿,挥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外靠在榻上开始想自己得罪了谁家。想来想去都想不清楚,便打发人去叫陆砚过来。 入冬之后,南平北部的东胡常有小股游兵数次进犯与南平之接壤的瀛洲、镇洲,边疆战报频传。陆砚这几日便一直留在宫中未曾回家,直到昨日圣上与舒相、林大人等几位大人议定对策,他今日才得空回家换洗。 洗漱一番之后,陆砚抽空在书房斟酌前几日母亲给的聘礼单子,准备将单子改好之后交给母亲,却听到棋福进来传报说母亲要见他。 陆砚将聘礼单子装好,来到正堂便看到母亲像是病倒一般的斜靠在榻上,见他进来,有气无力的唤了声:“儿啊……” 陆砚上前两步,握住母亲伸过来的手,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桂芝问:“可去了太医署请大夫?” 秦氏摆摆手:“娘没病,只是被气得!”说着将榻几上的账本递给他,将程福儿的话又说了一遍,才叹到:“娘实在想不到是得罪了谁家,竟如此断我财路!” 陆砚看了两眼账本,也觉得心中奇怪,这家首饰铺子是秦氏手中的最大的产业,她一向看得很重,今年亏损成这样,也难怪她会像是大病一场。 陆砚将账本卷好放进自己的袖袋中,笑着安慰秦氏:“娘亲莫要愁了,此事交于我罢。” 秦氏闷闷的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想着用这家铺子今年赚的银钱,多给你舔些聘礼呢……” 闻言,陆砚笑了起来,拿出自己改好的聘礼单子,道:“母亲不用忧心,这些东西儿子自己准备,不让母亲破费。” 秦氏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堂堂国公府的嫡子,你的聘礼当然得府中出,又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还自个儿置办,说不去你不怕人笑话,我和公爷害怕别人戳我们脊梁骨呢!”说着接过聘礼单子,刚扫一眼惊得坐直了身子。 第四十章 “……翡翠点金玉冠头面、玛瑙青鸾套钗……”秦氏都未看完, 猛地将聘礼单子收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陆砚:“这些也太富贵了吧!” 京中嫁娶金银玉器不能少,世家联姻, 聘礼抬出去更是要金光闪闪、琳琅满目, 一排的富贵气象。可儿子定出的这份聘礼,仅金玉头面就列了十二幅, 宝石头面若干、金钏、金帔坠、冠叔、钗簪、珠翠首饰若干,添加了织金霞缎、绡烟纱等稀少的丝织物, 再加千枚金饼……这份聘礼光看着, 秦氏都觉得沉甸甸的拿不住。 陆砚笑了笑:“舒六娘子外祖家豪富, 又是舒夫人唯一的女儿,所备奁具必不会轻,咱们若是聘礼太少反倒难看…只是这些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