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没有家的气息。这也就造成了之后言辞忤逆他们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父亲不仅拿棍子打了他的后背,还将他赶出家门。 其实那个时候父亲是给过他退路的,要求他去医院打掉孩子,好好的上完大学直至娶妻生子。可是言辞没有同意,他那次做出的决定不是为了江恒,是为了自己。从小到大对父亲他只能选择妥协,唯独这一次,他不想妥协。 性取向是天生的,言辞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会喜欢上女生。哪怕班里许多女生给过他情书,以及表白,言辞都是礼貌的拒绝。他会尊重女性,当然做不到以后去欺骗一位无辜的女生陪自己共度孤独余生。父亲的那种做法已经不亚于强取豪夺,言辞顶着巨大的压力,头一次选择了离开。 也许这一次,他又会做一次抉择。 坦白吧,跟江恒坦白。 言辞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当年的种种,都是一段血淋淋不愿意去剖开的曾经。他长长的将心中这口积压的痛苦倾泻吐出,舒服的平躺在了床上。 言辞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指缓缓点在上面,一字一句的说:“江恒,我愿意跟你说了……” 外面的江恒似乎也已经洗完了碗筷,他的脚步走到言辞房间门口,还没有敲门。然而言辞的门上有一层透明的,能看见里面已经关上了灯。他也就没进来打扰,脚步声又逐渐远去。 耳朵一直在仔细聆听外面动静的言辞这回是终于下定决心,搂着诺诺睡在了稍微厚一点的空调被里。他欣喜的凑近诺诺耳边,悄然说道:“诺诺,明天爸爸要跟爹地坦白你的身世喽,又紧张……又开心呢。” “好。”诺诺趴在言辞怀里,笑的露出了自己的牙齿。言辞觉得他可爱极了,奖励性的在他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宝宝乖,明天……静静等待吧。” 父子俩都对对方说了声晚安,月色爬上枝头,他们又是这间宿舍里最早入睡的人。 而隔壁的那个房间,江恒却是彻夜未眠。 早上起来的时候诺诺还不太清醒,头发睡的都被压塌了,几根呆毛翘起来的弧度非常高。言辞拿梳子梳了半天都没见下来的趋势,在镜子面前哭笑不得的说:“怎么办,诺诺要成爆炸头了。” “头发太翘?”江恒好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瓶男士定型发水,微微摇了摇瓶子给他递了过来:“要不要给他弄下这个,等会梳的时候就不翘了。” 言辞无语的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成分表:“有没有刺激性啊,他能用吗?” “无刺激的,放心吧。”江恒小心翼翼的摇晃了下瓶子,先挤在了自己的手上,才缓缓弄到言诺的头上。两人配合着,言辞替他梳开了头发,这才不翘。 小孩子的头发往往是细软的,睡觉最容易睡塌发型。 两人收拾完后才上了车,这次言辞坐了副驾驶,诺诺一个人坐在后座。江恒顾忌着有小孩当然不会开太快,一开始两人也没问为什么他坐在了前面。短途的车行驶诺诺当然不会再怕,而且前面副驾驶的后背还安了一个支架,言辞将iPad放了进去,诺诺干脆坐在那看动画片。 宿舍和萧女士家离的不是很远,车程才十分钟就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