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清楚。我准备明天飞美国,要在那边住三四个月,这边的事情都交给刘兴彬。” 郝建同意了晚上与刘兴彬见面。又道:“在美国的生意好做吗?” 李亚慧摇头道:“以前想得太乐观了,老觉得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现在到了外国才发觉中国这个新兴市场对于企业是什么意义。国外市场被垄断得厉害。我们这种资本不是太雄厚的企业,钱不够多,技术一般,水土不服,根本玩不转。精工集团还得扎根于内地,离开了内地。精工集团屁都不是。” 郝建举起酒杯,与李亚慧轻轻碰了一下。道:“你对江南情况熟悉,以商人的眼光,你是如何看待江南?我想听听真实情况,从另一个角度。” 李亚慧道:“江南是一摊浑水,以前被祝书记压住,还算风平浪静,现在祝书记彻底离开沙市,这摊浑水要翻点大浪出来,用一句话来概括,叫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郝建道:“按你的说法,我是远不如祝书记。” 李亚慧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估计你到江南初期有压力,理由有三点,一是祝书记深得省委钱国亮书记信任,而你曾是周书记秘书,这有差异;二是祝书记不是调离江南,是调离沙市,你和祝书记关系众所周知,以前祝书记得罪过的人都会把你当成祝书记的代表,也就是说,你刚到江南就有了一堆仇人;三是你是省长,不是市委书记,在人事上没有完全的决定权。如今市委书记段宜勇是很阴沉一个人,此人与前任组织部长,现任省委副书记高义云关系良好,有高义云在背后,你的动作不好施展。” 郝建很认真地听着李亚慧的分析意见,道:“你没有在政府机关工作过,怎么会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看得很明白。” 李亚慧道:“在沙市这种内陆省份,政府机关仍然很强势,在资源配置中占了主导地位。作为精工集团董事长,如果不了解沙市官场变化,那就真成了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郝建沉默半响,道:“以前在青林参加工作之时,遇到过很多困难,我经常说一句话,叫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如今局面虽然复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想问你一句话,精工集团介入到江南的矿产,你们有把柄被人捏住没有?我想听真话,这对我很重要。” 李亚慧道:“精工集团在江南投资比较大,利用了祝书记的关系,但是都是走的正规路子,能够摆在明面上,你不用太为难。” 郝建叮嘱道:“你要注意矿山安全,千万不要群死死伤。我来江南以后,会对精工集团更严,但是也不会让你们随意被打压,你要理解。” “我知道,你就把精工集团当成一个正常企业。至于安全,以前你开石场时,天天讲安全,处处讲规则,小女子偷学了很多招术。”李亚慧又笑道:“我们也别喝得太多,是不是到我家里去,明天我就要离开沙市,很久都不会回来。” 离开沙州印象之时。李亚慧道:“我先回家,你别跟着我,稍等会再来。常在河边走难免要湿脚。我们要减少湿脚的概率。” 李亚慧是极为善解人意,极为洞察世情。 郝建与她在一起感觉很舒服,不会为难。 李亚慧回到位于沙市的房间以后,将地暖调到二十度,又将按摩池放上水,再换上长袍睡衣。听到门铃响起之时,额头上略有些汗粒。她通过猫眼看了看门外。然后打开门,一把就将郝建拉进屋。扑到其怀里,喃喃地道:“猴子,我想你。” 两人在门后缠绵一阵子,郝建抱起李亚慧就朝里屋走。李亚慧脸色绯红。道:“我在按摩池里放了水,水温正好。” 按摩池里水气腾腾,两人在池子里如蛟龙一般翻云覆雨,春色满堂,将世间烦恼事都暂时抛到了一边。 五点半钟,两人分别前往省交通宾馆。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