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这次周昌全得绝症,应该对郝建以后的工作有一定影响,但是,影响并不是太大。如今他已经是正厅级省长,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市委书记,而一个地级市市委书记,并不是一位副省长所能决定。从这个角度来说,周昌全已经完成了扶上马送一程的任务,郝建长硬了翅膀,以后的路得靠自己走。 郝建在心里并不担心仕途上的事,他更多的是对人生的感慨。论相处时间,他和周昌全在一起的时间长度肯定要超过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两人是半师半友的关系,感情深厚。此时,这位精明强干、雄心勃勃的长者即将逝去,他很是感叹人生之无常。 抽了两支烟,慢慢地上楼。 在傍晚时分,苍井法子已经带着女儿回到了家里,郝建满心以为家里有人。进了卧室,屋里却空无一人。 他取出手机,看了看,里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在开晚会之时,郝建将手机开成了静音模式,散会以后,忘记了调成正常。 “你到那里去了,我刚回家,才散会。” 苍井法子在电话里道:“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小乐国在妈妈那里,我和宁姐一起,在吴厅长家里。” 郝建明白她们肯定是在一起娱乐,道:“你慢慢玩吧。小乐国情况怎么样?” “小乐国没有什么问题了,早就应该睡觉了。” 郝建关心地道:“你还是早点回来,长期熬夜,对身体不好。” 这时,苍井法子的声音明显放大,道:“刚才人多,不太好说话,我现在在卫生间里。今天几位省政府机关的人,听他们口气说江南不太好搞,矿产是块肥肉,盯着的人挺多。” 郝建心情还是比较抑郁,道:“工作上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就是提醒一下。” 郝建刚刚放下电话,传来了敲门声。 在省城,郝建的家很隐秘,没有几人知道。透过猫眼,见到了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相貌清秀,衣着得体。 在郝建观察之时,女子又伸手在门上敲了数下,她的动作很轻柔,敲门声很有节奏。 “这是一个有教养的女人。”郝建下了这个结论,打开的房门。在开门之时,他其实猜到,此人应该来自江南。 门刚打开,那女子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郝省长,我丈夫死得冤枉。”门外是声控灯,随着女子这一声哭诉,刚刚黑下来的楼梯顿时又亮了起来。 郝建稍稍退后一步,道:“请你先起来,起来再说。”看到这女人的模样,他已经猜到应该是西路县原国土房产局局长刘刚的遗孀。此时他最不愿意提前插手江南的事,可是事情来了,他也无法推脱。 刘刚夫人叫乔琳,人长得清秀,站在郝建面前,却有一股豁得出去的神情。她陈述完事实,道:“我听说郝省长是能为民做主的好省长,请你一定要为刘刚申冤。作为他的妻子,在此感谢郝省长。”说完,她流着眼泪,又要跪下。 等到郝建制止之时,她顺势又坐了起来。 在没有搞清楚大体事实之前,郝建很是谨慎,不会做出任何承诺,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轻率地做出承诺往往会将自己致于难堪的地步。现实生活是复杂的,只通过表象就作出判断,得出的结论往往是情绪化的,不真实的。 对付这种情况,官话往往是最合适的。 郝建很冷静地听完乔琳的叙述,然后字斟句酌地道:“乔琳同志,请你要相信政法机关,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这是政法机关的办案原则。我相信,我们的政法机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等到乔琳从郝建房间出来,她似乎得到了鼓励,可是仔细想起来,在短短的十来分钟时间内,除了将一份材料留在了郝建家里,似乎没有得到任何有实质意义的承诺。M.WEDAlIan.cOm